文孺咽了咽喉咙,笑道,“无妨,我这几日一向都在马车上困着不能有大行动,满身的筋骨都快生硬了,现在好不轻易身材矫捷了,我得好好伸展伸展。”言毕,他偷偷瞄了一眼公孙零后,随即又是抬手,又是扭腰的行动。
楚伯玡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树枝,点了点头,“文公子请说。”
“哦!本来如此!”文孺尾音拉得有些长,一拍楚伯玡的肩膀,豁然开畅般笑了几声,“本来如此,难怪每次见楚公子看小川的眼神总感觉那里不对劲,本来是这个启事。没想到啊,这世上偶合之事,偶然候真是不得不让人称奇。”
“好了,此事就到此结束吧,都是些私家事情,免得再冲犯了随风,给他们带来不适和困扰。”楚伯玡清算树枝,堆砌成形。
“实在。”文孺忽而眉宇一沉,略带奥秘道:“这偶合的事情还不止方才这些,小川的母亲林氏,恰好也叫林琅,应当不会这么偶合,与楚夫人同名同姓吧?”
一阵开朗的笑声,在风中吹散飘远,刚才的难堪氛围,也减缓了很多。柴火照亮了这一处高山,焰火也将暖流渐渐散开。
“楚兄多虑了,你也是思亲情切,小弟能了解,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月随风拧下水袋的木塞,看了看天,“这里的风可真大,夜里必定会很凉,我去取火折子来生火吧。。”
“嗯。”归云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回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无辜眼神,又惹出那三人一阵轻笑声。
“那另有假。”青风一抹嘴,伸了个懒腰,打起了哈欠,“若非如此,估计大哥也不会同意我们跟去临淄城的,如果到了临淄城,能见到随风哥哥的家人,说不定便能够……不过,应当是不成能了,唉。”
“那里那里。”文孺稍稍伸了个懒腰,看着往回走的月随风,“不过,这的确是个曲解,但也算是楚兄跟小川的缘分了,毕竟人海茫茫,你二人不但能相遇了解,此中另有这些渊源,哈哈,小川,你可同意二哥的说法?”
文孺接着道:“不知这位林琅姐姐是?”
月随风说完就回身走开了,一刹时,统统人的目光都跟着他的背影在挪动。
“那倒没有。”楚伯玡莫名心惊,仓猝道:“我夫人本家姓月,名为琳琅,至于小儿的名字,当时是根据楚家属谱和琳琅的姓氏,取了月川之名。忸捏了,这一起都怪我一时走神,才闹出了这些笑话。”
楚伯玡从青帐中退了出来,正巧瞥见月随风也哈欠连连,“随风,我看你也累了,吃完东西也早些歇息吧,文公子也是,毕竟昨夜忙了一宿都没能好好歇息,明天又马不断蹄。”
这两人丁中嚼着酥饼,一起点头摆手。
“罢了罢了,我若再说下去,就是欺负人了。”文孺点头叹道,深呼了口气后转向楚伯玡,态度非常松散当真,“楚公子,固然我们了解的日子不长,但毕竟一起经历过存亡,有一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文孺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身边的楚伯玡,有些发笑道:“楚公子,小川跟尊夫人当真长的这么相像?乃至于你……”
“嗯,二哥说的极是,楚兄也不必再为此事耿耿于怀,现在事情也说开了,我也不会感觉有何不适或者困扰,还是非常乐意聘请你们前去临淄城玩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