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公孙零仍盯着油纸伞走神,透过那一幕的猩红亮光,在她的面前不断闪过混乱的画面,耳边的古琴之音也混入很多杂音。
想得越多。她越是放心不下,高台当中的幻觉,更是将她的心扰乱不堪。哪怕他真只是一缕幽魂。她也要帮他找到回家的路!
“女人,女人,女人……”
“公子!你怎会在这里?”公孙零踢开被子,一个翻身下了床,赤脚走到男人身边。
“好了好了,你要再哭下去,明日眼睛又要肿得跟鸡蛋一样大了。”月琳琅一声打趣,她晓得面前这女孩不简朴,那晚若非她在耳边穷追猛打,恐怕本身真的没法接管楚珀玡死而复活的究竟。
公孙零摇点头,她不知月琳琅口中的喜好究竟是一种甚么感受。她只是担忧他,想到他跟本身一样也忘了一些事情,想到他跟本身一样找不到回家的路。想到他单独一人在雨中茫然行走……
男人淡淡一句,公孙零本另有些迟疑,可当她看着那张愁闷的面庞,瞥见那双明眸中透出的深深茫然和巴望,她便不再说话,跟着他的步子前行。
“去那里?”
公孙零昂首,目光跟从,顺着油纸伞的方向,看着它猖獗的扭转。扭转的油纸伞,带出阴风阵阵,带出一幕猩红如血的亮光。
“嗯,好多了,放心吧姐姐。”公孙零瞄了一眼油纸伞,当迎上月夫人忧愁的目光时,她顿时从丝被底下钻出来,倦乏的面庞挤出逞强的笑意,“姐姐你看!现在我能说话了,先前大夫不是也说了只是风寒发热,待我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必定就好了。”
“公子!快跑啊!”公孙零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
本来,她透过那幕红光,竟看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一起惨案!她瞥见迷路男人正坐在高台的中心,本是文雅的操琴,却不知从那边跳出来一个黑影。
每当四目相对时,总有一种无法在她的心中伸展。实际与回想不断的胶葛。曾经生离死别,现在近在迟尺,心中每多一分欢乐,也会多加一分难以言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