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砚台这类东西,牧易不如何体味,不过能够被柳元生收藏,明显也不是普通凡物。
“道长可否找到他?老夫有些话想跟他说。”柳元生这番话实际上已经在为那人讨情,毕竟当年因他之故导致老友惨死,百口只要一人逃脱,如果对方再死于牧易之手,就当真是绝后了。
牧易跟着柳元生来到书房,然后柳香伶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盒子翻开,内里放着一块巴掌大的砚台。
“如果老夫没有猜错,应当就是他了。”柳元生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没想到啊,没想到,都畴昔二十年了,他还是来了,并且要灭我柳家满门。”
当听到这件往过后,牧易也皱了皱眉头,不过柳元生是对是错,他却不好去评判,毕竟当时柳元生的本意是好的,不想老友一错再错,只是没有想到,结果会是那么严峻,或许如果晓得这类结果,当初他甘愿假装甚么都不晓得。
柳元生不是傻子,固然牧易说的合情公道,但他却不会就此信了牧易的大话,如果牧易真的是为了他,为了柳家好,见到他直接用方才的手腕,让他看到柳家的异状不便能够了?他固然刚强,又不是陈腐,怎会不信?又岂用得着一顿热诚以后,再把他家的屋顶掀掉?
“道长,可有化解之法?”柳香伶大急。
“这方砚台实际上血砚。”牧易说着右手悄悄一震,顿时候,砚台多了无数裂缝,让一旁的柳元生看得心疼不已,这方砚台固然不是特别号贵,但倒是他爱好之物,现在却在牧易手里毁掉。
“如果贫道没有猜错,题目便是出在这方砚台上。”牧易自傲一笑。
红彤彤,就仿佛方才感染了鲜血一样,乃至看上去那鲜血还在扭动,让人头皮发麻。
“贫道虽不晓得是谁关键老先生,但能用这类手腕,明显不是浅显人,或许早大哥先生获咎过甚么人也说不定,现在人家来报仇了。”牧易说道。
“道长,这砚台有甚么题目?”柳香伶也忍不住问了起来。
不过他那位老友瞒着他做了这么多错事,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没有至心把他当作朋友。
当年柳元生跟人同朝为官,两人本算老友,但厥后因为看不惯其一些做法,苦劝不听,悍然将其告发,那也是柳元生这辈子最悔怨的事情。
规复以后,柳香伶看向牧易的目光再度充满了庞大,她方才固然不能转动,却能闻声,能看到。
“好了。”牧易说完,手中俄然冒起一层蓝色的火焰,直接将砚台完整淹没,随之化作灰飞。
当时,柳元生的确担忧了一段时候,不过厥后始终没有事情产生,现在转眼二十年,他也早已经忘记阿谁要找他报仇的人,如果不是牧易提示,恐怕他一时候还是难以想到。
“老先生当真是慈悲。”牧易微微一笑,只是中间的柳香伶却忍不住皱眉,在她看来,自家祖父此举很有放虎归山之意,就算自家放下,但是对方呢?难保不会再次侵犯祖父,乃至是柳家,此次能有牧易,那下次呢?恐怕再也不会有这么荣幸的事情了。
“这方砚台乃是唐朝一名书法大师留下来的,老夫见之心喜,便买了下来,只是却不知此物有甚么古怪。”柳元生一边解释着,一边看着牧易,仿佛想要从他这里获得答案。
“好吧。”柳元生点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孙女,牧易右手一挥解开定身符。
“不成能,戋戋一方砚台,如何能够让我柳家大难?”柳元生较着有些不信,如果如许,那害人岂不是简朴了,只要看谁不扎眼,送他一方砚台。
本来觉得揭露对方,让其罢官,至不济后半生也能有保障,不至于一错再错,到了最后再无挽转的余地,但千万没有想到,他晓得的还是太少了,他那位老友做的事情比他设想中还要大的多,也因为他的揭露,让其满门诛绝,唯有一子在外肄业,听到动静后逃掉,才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