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世南缓缓品着杯中美酒,心中却苦涩非常,本来这庆功宴郭渊应当坐在他身侧的。想到阿谁开朗英勇的将军竟然满门抄斩,姚世南如何也欢畅不起来,当时疆场上情势如火,郭渊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的事,他既不能讳饰,又不能迟延,只能把他押送回京,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存亡。
“啪!”昭文帝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墩在案几上,神采沉了下来,“郭渊里通内奸,铁证如山,姚都督不信赖,是想说朕昏聩胡涂吗?”他当时也不肯意信赖,可那来往函件都是真的,姚世南如果重新调查此案,不就是说本身冤杀了为国尽忠的将军吗?
姚世南的前面是一匹红棕色的马,上面的人五大三粗孔武有力,满脸横肉一看就非常凶悍。
最前面是一匹纯玄色的马, 顿时的人身姿笔挺,一身铠甲气度轩昂,凌厉的星目带着疆场上残留下来的血气, 固然是目不斜视, 苾棠却感觉他把四周的统统都看在眼里了, 如果有甚么异动, 他的长剑必定刹时就会出鞘。
“姚都督也不必过谦。”昭文帝很喜好这类居功不自大的臣工,“此次你带着将士们立下了汗马功绩,朕要好好赏你才是。”
“郭渊并不冤枉,姚都督不必再为他鸣不平。”昭文帝道:“朕记得离皇城不远有座竹园,就赐给姚都督好了。”
眼看着姚世南和秦英寿走了畴昔,苾棠又问道:“那郭将军里通内奸是不是铁证如山?”她住在坤宁宫中,后妃不干政,沈皇后向来不会跟她提及前朝之事,她都是零琐细碎听萧玉灵提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