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霄忙道:“夫人,我也只敢在您面前说一句罢了,再说了,她如何能跟我们姑爷比!”
邺州城不常下雪,更勿论都立春的时候,方诺欢畅得很,取了一件红色的大氅出来穿,那是王氏先前给她做的,上面绣着的一朵朵梅花用金线绣得跟贴的真的普通。
方诺的手被紧紧攥着,小声解释道:“我本是站在屋檐下的,听到李晏和周大哥的声音才迎了两步。”
方诺点头,笑着看向李晏:“那副绣品我早就绣好了,无愠说你这两日要来,就没让他帮你往书院里带。”
李晏思考了一下:“那我赠嫂夫人一幅画好了。”
“你不是想带阿戌过来么,不若先养着这只。”
“书院一名先生养的猫儿下了一窝,我便求了一只。”
方诺接过来瞧了瞧,是只白黄斑纹交杂的小家伙,眯着眼睛抖了抖髯毛,敬爱得紧。她瞧得喜好,忙让绛霄清算小窝出来,又问宁无愠:“这是从哪儿得来的小东西?”
“真短长!”方诺由衷地叹了一句,毕竟李晏是她见过的第一个打到了兔子的读书人。
李晏非常欣喜:“真的?”
“你先将她夫君从我们院子里赶出去?”
方诺点了点头,他们三个确切好久未曾一道来这里吃酒了。
“你们自去,我陪着周兄看文章。”宁无愠晓得周处古并不喜好这些,便出声说道。
被逗了一下,绛霄皱了皱鼻子,她就是看不惯云婉扬身上那股子莫名其妙的傲气,又道:“周夫人在家是不是读过几日书,瞧那身上的酸气。”
云婉扬轻声回道:“我随便吃一些便好。”
李晏忙道:“嫂夫人不必客气。”说罢招了招手,表示一旁站着的绿野过来:“一会儿将这兔子烧了。”
方诺让绿野将兔子加了些辣椒黄焖了,想了想让降霄拎了几条鲫鱼去了周处古住着的院子。阿谁小院子有棵花椒树,虽说倒春寒,可她还想去瞧瞧有没有新发的嫩芽,抓一把烙饼吃最合适不过。
“你的绣品换他的画,我瞧着是我们家亏了些。”
“他前几日还说想来吃酒,到时候让他带走便是。”
见方诺探头瞧着,李晏有些对劲:“我先前去玩猎到的,风干了的,本日来下酒最好。”
方诺本还觉得宁无愠会介怀,毕竟是未婚男人赠画与她,不过见他另故意谈笑,垂了垂眉眼,也不再说这些。
“昨日他们送了上好的黄酒来,本说让无愠先给你们分一些尝尝的,既然来了,就温好了本日饮,这般薄雪气候,配上那只兔子,最合适了。”
和起来,树梢都染了一层浅绿,没想到竟来了一场倒春寒,还下了一地薄雪。
已经立春,本来瞧着气候一每天暖
“何必如此见外,一幅绣品罢了。”方诺笑道:“你是无愠的老友,帮了他很多忙呢。”想了想还道:“前次贺全的事情还多亏你了。”
过了一会儿,方诺揉了揉脸,起家吃过早餐,便坐在了窗下,承诺送给李晏的绣品已经差未几要绣起了,她还是早早完工才是。一拿上针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会被抛在脑后。
“给这小家伙起个名字?”方诺出声问他。
宁无愠从书院返来的时候,手里竟又抱了一只奶猫。
方诺将耳坠取下放好,转头同宁无愠说道:本日李晏说要送我一幅画作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