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诺正倚在软塌上，绿野在身后给她揉头，瞧着昏昏欲睡，不过宁无愠估计她没多少睡意。公然听到他的脚步声便睁了眼：“过来了。”
“爹，”方诺见他这般，出声截了话头：“他不也是担忧你。”
宁无愠忙道：“您请讲。”
“绛霄她们会看顾好的，你放心，先睡一会儿。”
王氏瞧着更安静些，方致身子甚么环境她最清楚，想来是做好了心机筹办，见他们过来，问道：“诺诺睡得如何？”
“天冷，有些乏，不是甚么大事，方慎这个小兔崽子，自作主张跑到安平县去找他们。”方慎这会儿也出来见客，就坐鄙人首，被方致指着鼻子骂：“着甚么急，去给你爹报丧？”
方慎从内里出去，脸上的胡茬已经干清干净，王氏见他，道：“不能再蓬头垢面了，过了你父亲的头七便往书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