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山听了这话扭头就走,出了营帐后又想起一事,转头问:“致之,你啥时候打析木城?”
杨格最后一句叮咛出口,延山已经没了影儿。
陈固轻声提示:“疑兵之计。”
“大人,就在那边,顺着声音,铁定能找到我们杨大人。”那弟兄说完,还嘀咕了一句:“狗日的倭鬼子,我草你八辈儿祖宗!”
“对,对,对!疑兵之计,疑兵之计。”宋占标转忧为喜,连声道:“我懂了,我懂了,明儿就找徐珍兄弟合计合计。”
“魁三。”
杨格摆手道:“不要等明天了,你当即派人去通报徐珍,明日一早我军从甜水站解缆,经小道去海城,让他在三道岭子与我们汇合。嗯......你再去军门那边讨一道手令,有备无患。”
“是!”
“德高已经派人松了敌情窥伺陈述和舆图返来,晚餐时我看了看,脑筋里一向转悠着这个事情。我感觉吧,目前倭寇第二军还没动,盖平、熊岳还在我手,我们与其强攻海城,不如断第三师团粮道,奇袭析木城!刘德高也是这么个观点。”
“甚么事?固然说。”
“按照刘松节的窥伺,析木城有日军一个大队部,两个步兵中队和一个炮兵小队,也许另有兵站辎重军队和少部分马队,总兵力在500人摆布。我军以五个营趁夜掩袭之,胜算当在七成以上。”陈固伸手比划了一个“七”,见杨格点头承认了,又道:“另有三成,乃是我军长途夜袭,难保不泄漏动静,万一被敌军撞破使得析木城之敌有了防备,我们就只能强攻之,可否拿下?卑职认难堪点在于海城之敌能够快速声援之,以是,我们除了节制杨营子外,还应实在节制韩家岭子,构成对海城之敌的两道阻击线,确保万无一失。”
宋占标有些难堪了,右手不自发地摸着耳朵,嗫嚅道:“这......”
杨格盯着舆图看了一会儿,转头问延山:“立峻,你累不累?”
“我顿时归去。”
延山情意一动,正要说话,阿谁叫啥总文书的陈固抢先了一步道:“海城日军粮弹不敷,最多是作战携行数量,没有储备。如果黑、吉两军佯攻海城耗损其弹药,我军再拿下析木城死守之,则日军第三师团很有能够因弹药不敷而难觉得继,届时我军再强攻海城就轻易多了。”
“在!”宋占标立正应对。
派出快马招武毅军来援后,依克唐阿有些不放心,找来延山叮嘱几句,让其充当本身的“特使”到甜水站找杨格申明情由。
“甚么意义?”
“是个屁!”杨格笑骂道:“等我把话说完。如果析木城真打成胶着,青苔峪堡之敌一个大队600人倾巢而出,你二营700多人拦得住仇敌吗?”
“立峻,说诚恳话,你感觉我们该强攻海城吗?”
宋占标面色一喜,转眼又黯然,低声道:“团练都是火枪、鸟铳,大抬杆都未几,没鸟用。”
四人钻进杨格的帐篷,小马弁赖小别扭即点了油灯,放开舆图。
杨格的担忧是有事理的,之前的败仗都是以多打少,凡是是三倍到五倍于敌的兵力,现在二营与青苔峪堡之敌几近是一对一,别说毁灭敌军了,那是大话,究竟上,挡住敌军都很困难!
延山跟宋占标点头号召,又略与陈固见礼,拉了杨格走到一边,低声道:“依帅是担忧你,特地让我来跑一趟,催你的驾。”
延山一下子就想起刘或人在依帅面前拧着脖子的桀骜模样,心中暗骂:刘德高啊刘德高,你娘的直接向依帅禀明不就结了?老子这一天一夜的路赶得可真有冤枉!是哦,强攻日军第三师团大部坚毅设防的海城,别的不说,即便是在辽东东路作战时,杨格也不主张强攻草河堡,何况是海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