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生前并未见过这二夫人,心下又懒得对付,便也斜靠在踏上,一边缓缓拨动持珠一边道:“有劳二伯母了,只不过我向来不喜甜。”
“母亲这话可就错了,爹爹与大伯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长房好了我们也能好,娘没有儿子。爹爹现下又只靠荫补得了个散官,而大伯伯是早就承了爵的,若长房那两个表哥娶得了四房那丑丫头,长房也不得抛下我们二房不是?娘要晓得,爹爹是侯府嫡派,两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是瞧着聪明了一些?我们靠着长房,难不成我常日还要超出二姐姐去不成?若让二姐姐瞧着我不痛快了可划不来。”
季氏点点头,若本身有个儿子傍身,女儿也不消这般为本身这房筹算,不由疼惜的握着曹明珠的手。
徐经行瞧着曹明溪双颊染上红晕,便不由自主握住她的手,只觉软若无骨,急道:“如果有那一日,表妹可愿嫁与我?我~我心悦表妹久矣。”
徐经行只感觉美人梨花带雨也是极美:“表妹说到那里去了,你那四房mm不过一个病秧子,说不定哪日便没了。”说罢又牵过她的手握住:“那么多年,表妹怎的还不明白我的情意。”
曹明溪吃紧抽脱手,嗔了徐经行一眼:“表哥说的甚么,你若娶了曹满,如何另娶我,难不成!难不成要我做妾不成!”说真眼泪便落了下来。
季氏惊诧的看着女儿:“明珠本日~本日瞧着~”
因着三皇子身份特别身边清客侍卫浩繁,主船上侯府除了曹满并两丫头,二房并长房嫡女庶女均只携了贴身丫头,其他主子只得登了前面的船与一干物件随行。好不轻易归置划一,世人解缆已是日上中天,季氏便亲身带着贴身丫头捧了糖水送到曹满的舱室:“满儿但是累了,喝点糖水吧,水路无趣的紧,如果无聊我便让明珠经常来陪陪你。”
那厢曹明溪却与徐经行两在舱内闲话:“让两位表哥难堪了,若不是为了我们长房,今科了局必然~”
徐经行只觉着曹明溪那张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哪还想的起其他,只顾着点头。曹明溪气急:“表哥你可听细心了?你~你一身本领,如果掌了边城两军,我~我~”
曹健乙心下不觉舒了口气,曹满要出事也不能是现在,见其无事便又叮咛二夫人季氏好生照顾曹满,又亲身引了三皇子等人上了主船,三皇子与陈大人对视一眼,旧疾?明日便无碍?不是被剐了吗?曹满对世人的猜忌只做不知,顺服的上了船。
徐经行却阻了她的话:“表妹不必多说,现在大蒙蠢蠢欲动,还提这些何为,只是姑母的意义~”徐经行非常难堪的瞥了下嘴:“那四房表妹实在是不知礼数了些,且长得~又非常~”又细细描画了那日护国寺一行。
曹明溪羞得不可,忙把徐经行推出舱室,吃紧关了舱门。徐经行倒是一脸笑意摇着扇子走了,表妹那样娇羞,定是如同本身普通的情意吧。殊不知那位娇羞的表妹正满面寒霜的喊了丫头圆月净手,心下鄙夷不已:情情爱爱岂能靠得住,她曹明溪岂是被几句蜜语甘言便能哄得去的。
待一行人浩浩大荡的到了船埠,世人见了蒙着眼的曹满都惊呆了,曹建乙冲三皇子与陈大人见礼后忙问:“大侄女你这是怎的伤了眼睛。”
曹明溪“噗嗤”一笑,徐经行只觉着脑中一片空缺,不觉便脱口而出:“她哪及得上表妹万一”。曹明溪羞红了脸,嗔道:“表哥也听我爹爹说了吧,侯府现下只得一个好听的名头罢了,爹爹虽说是承了爵,倒是手中无权,恰好独一宦途有望的三叔又是个庶出的,又与爹爹一贯不甚亲厚,现在四叔父方去,四房又只得曹满一女,若能娶得曹满,便若得了全部边城普通,如此我镇国侯府方才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