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四娘嗯了一声,忙跑去厨房给娘端水来。
王氏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道:“这灾荒年月的,饭都吃不起,有人情愿出五十斤白面,一吊钱你还看不上眼?你还真当你生了个宝贝疙瘩,是金凤凰不成?”
说到这里杨氏声音有些哽咽,“我的大丫二丫去了,厥后有了三丫头,娘你还是每天骂。好不轻易分了家,你一有个甚么事儿,甚么时候不是来找我,我可曾说过一个不字?你也就是欺负我,大嫂她们你可敢让她们来服侍你?”
杨氏倒是被勾起了内心的悲伤事儿,她红了眼,拿了袖子擦眼泪。
杨氏感慨道:“倒是遇见了好人。”
虽说王氏作践,可杜华盛对她倒是不错,自她嫁入杜家,伉俪两人脸都没红过,更别说吵嘴打斗了。那些年她没生儿子,杜华盛在村里都抬不开端,王氏更是指着他鼻子骂他不会生儿子,最难过的那几年里,他也从未曾为这事儿见怪恶她。杨氏擦了擦眼泪,说道:“当家的,这不怪你。”
杜三娘又道:“娘,我给四娘取了个大名,今后就叫思予可好?”
“饼子?”杨氏惊奇的看着她,“哪儿来的饼子,我们家可没白面了。”
“娘,明天我们吃饼子。”
杨氏这会儿内心是极其的气愤,对这个婆婆,她内心有太多的委曲和不甘。她死死捏着拳头,才让本身没有冲上去揍她。当年她的大丫才两岁,二丫才五个月,两个孩子都生了病,当时候住在大师庭里,家里的钱满是王氏管着。她哭求着娘让她出几个钱给孩子们请个大夫,可王氏甘愿她们死,也不远出银子。
再不能找像王氏如许作践人的暴虐婆婆。
内里的人见没甚么热烈看了,也纷繁分开。
杜三娘捂着嘴笑着,低声道:“是一名懦夫给的,他看后代一小我在外头捡吃的,起了顾恤之心,就把饼子给女儿了。”
杜三娘见娘不再悲伤,内心总算是松了口气。杜三娘嘴角噙着一丝含笑,她长得像杨氏,笑起来的时候嘴边另有个酒涡。只是现在这个年代,个个面黄肌瘦,也看不出几分色彩了。
这个年代,庄户人家那里有白面吃,便是细粮都没得吃。
杜三娘又道:“我也给本身起了个名儿,叫杜鹃。长在山里的杜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