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到了北三所,胤祥见管事寺人胡长喜常日里睡的屋里黑着灯,觉得人不在,试着推了排闼,却闻声扑拉一声,一团黑影从不远处的床上落下来,拖沓着鞋走出一小我。
“那行,爷给你指条活路。明儿个万岁爷传你问话,你就说阿谁翠儿出去不久就病死了,何络泰下午来要人,你实话实说却被何络泰一顿暴打还抢走了翠儿的尸身。你可记着了,话就得这么说,说错了一句万岁爷不饶,十三爷我也保不住你!”胤祥说完,胡长喜跪地上又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嘴里含含混糊说的甚么胤祥也听不清楚。
胡长喜似是不甘心的掌上灯,胤祥细心看了他一眼,没忍住哈哈笑出声来。那胡长喜现在倒是狼狈的很,眼角耷拉着血痂还未凝固,鼻梁也被揍歪了,整张脸除了狰狞以外还颇具喜感。
“哎呦十三爷,是主子有眼不识泰山,您就行行好,救主子一命吧!”胡长喜作势扇了本身两巴掌,说话间眼泪鼻涕全都流了出来,胤祥看着恶心,抬脚踹开他,复又坐回椅子上。
“你个***的主子,大年下的你咒谁呢!”
也难为图楞海顿时落了泪,边哭边说道:“不瞒大夫,我与那家丫头翠儿两厢甘心,她主家管得严,我们偷情不成她被逮了归去,我那妹籽实诚,路上就跳了车……”说罢,图楞海用心拿衣服掩遮住脸呜呜哭了两声。那大夫瞧着图楞海哭的动情,忍不住哀叹道:
图楞海走后,胤祥站起家肝火冲冲的围着桌子转了两圈,就见他一转头两眼通红,眼神像是冒火儿似的轻吼到:“我这就上折子禀告皇阿玛,把八哥和何络泰他们如何劫人又如何闹出性命全写出来,看他们如何结束!”胤祥肝火难平,大和尚黄粱倒是沉着的很,只见他闭幕思考了半晌,这才缓缓开口:
图楞海跟着一个大夫走出何络泰家不远,从身后追上拦住了他:“老先生但是大夫?我那妹子还活着不?”图楞海用心耷拉着脸装着抹泪。那大夫一瞧内心起疑,猎奇的问道:“你问这个干甚么?”
“你快说说!到底如何回事!”屁股还没沾着凳子,胤祥也火急的问。
见跪地上的胡长喜被打的口鼻倾斜连牙齿都有些松动,胤祥一时候又不幸他,刚筹办起家要走的他复又回到屋里,冲着胡长喜一笑,语气和缓的说道:“爷晓得你从内里攒了个对食,现在就藏在文武庙后山的破屋子里。爷在九里胡同有处老宅子,虽破败了点但也是独门独户,你办完这趟差事找我府上管家图楞海拿了钥匙,让你那相好的搬内里住吧。”说完,胤祥萧洒的摆了摆手走了,胡长喜一下子又惊又喜,跪地上好半天赋反应过来,冲着胤祥的背影连连叩首。这回但是由衷的哭诉道:“谢十三爷!主子今儿个碰上活菩萨啦!谢十三爷!”
“十三爷,您可行行好吧,帮个忙让都尉大人打成如许,再帮个忙主子这条小命可就没了,主子还希冀着能多服侍您几年呢!”胡长喜不甘心的还价还价,胤祥不肯意跟他叨叨,作势站起来,边走边威胁说。
“哦?当真有此事?快进屋说!”胤禎一听大喜,从速又将几小我让回屋里。
“那人到底是活的是死的?”胤祥复又开口问道。
“行,十三爷让你刻苦了,这不,这顿揍不让你白挨,十三爷再给你安排个差事。”胤祥打趣道,一听又有差事要办,胡长喜说甚么也不肯了,坐起家来跪地上砰砰的叩首,边磕边哭诉着说
“你这是筹算吓死谁呀!黑漆抹糊的。”胤祥嘴里嘟噜着出来屋里,闻着一股血腥的怪味,呛得他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