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们出来?这群匪寇自两广而来,跟我们都不熟谙,十三爷?您是说路达利?”周有德冲动的拍着后脑勺说道:“这些天我走路用饭乃至睡觉都在想如何攻上山去,却没曾想过要将他们引出来!哈哈哈哈,路达利有个同胞弟弟叫路达乐,小他很多岁深受路达利的宠嬖。此人是本地驰名的盐商,逛逛!我们这就前去会会他!”周有德亢奋的说道,胤祥听完直点头。
“十三爷,可把您给盼来了。”那周有德身穿厚重的铠甲单膝跪地上,胤祥从速将他扶起来,他细心打量着周有德那张衰老低垂的脸,与前些年来京述职时候意气风发的模样相去甚远。胤祥又在心底悄悄策画,周有德恐怕已过古稀之年。胤祥想起高居庙堂之上的年青兄弟正在狠恶上演着骨肉相残的悲剧,而国之封疆大吏多数竟然已经开端担忧尚能饭否,俄然替这脚下的泱泱大国感到有些哀思、有些绝望。
“此言差矣,两位将军自北方来,不晓得这南边人的糊口风俗,特别是两广地区,别说这毒虫鸟兽,甚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能成为老百姓饭桌上的菜肴。这帮匪寇人数浩繁不下千人,合力礼服个山猛野兽生而啖之不在话下。”
周有德弄清了冯、苏二人的身份,仓猝酬酢一番,引着胤祥三人来到他营帐里的桌子旁,指着桌上一张手工绘制的舆图说道:“这仅是狮子山脚下周遭10里的地形图,狮子山连缀数千里,往里走都是密不见天日的原始丛林,丛林里奇虫野兽纵生,本地人都不敢深切。这狮子山开口处是个喇叭形状,越往里走头顶上的山体挨得越紧,直到穿过一线天峡,才又豁然开畅。老臣自除夕开端,引五千精兵往里攻了两次均以失利告终,皆因为匪寇扼守着入口的制高点和一线天峡的杜口处,他们只需百八十人守住这两个点,遇敌来袭石头弹药炮火齐发,我就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来啊!”
胤祥几人出HN夜以继日快马加鞭的赶路,终究在正月初九中午达到了SC与GZ交界处的狮子山。此时川陕总督周有德已经将虎帐设在了去狮子山脚下三十里的缓坡上,自除夕开端,便没分开过营帐半步。
听到冯家印的问话,周有德昂首看了他一眼,见此人面熟,周有德复又看向胤祥。胤祥赶紧先容道:“周大人,这位是冯家印冯将军,这位是苏庆徳苏将军,两人皆是丰台大营的副将,此二人跟我交战疆场多年,你放心先容便是。”
“周大人,这山上可有人家居住?匪寇们在山上吃甚么?喝甚么?”苏庆徳灵光一现,俄然问道。
“这就奇特了,自除夕杀了胡靖海,这帮匪寇上山也有十天之久,照你这么说,他们没吃没喝,还不得饿死?”冯家印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