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把吴三桂叫过来私语了几句,后者神采尴尬地去了,然后大人们各自上马,袁崇焕陪着崔承秀走在前面,崔承秀又硬把毛文龙拉在身边,他们的前面才是满桂、祖大寿等将领陪着陈继盛、苗可鉴,再今后是山亭镇的马队和崔承秀带来的军队。而刘子光的人马底子连进城的资格都没有。
吴三桂见毛文龙话说得标致,只好说:“毛参将说的极是,一点小曲解罢了,大师都想先进城就不免冲撞起来,些许小事轰动了尚书大人,卑职惶恐。”
袁崇焕安闲答道:“下官职责地点,不敢懒惰,刚才鞑子又有异动,下官闻讯登城观之,以是迟误了驱逐大人,还望包涵。”
“这…..”吴三桂这才悔怨起来,刚才把罪恶揽过来就是了,现在拖累到刘将军,真是过意不去,他转头望望,难堪的张张嘴,想说甚么又说不出来。
崔承秀略微有些愠色,开言问道:“刚才你们两军喧华推搡,所为何事啊?”毛文龙上前一步禀道:“回大人,刚才儿郎们和吴千户的部下闹了一点小曲解,现在已经没事了,儿郎们都躲避在路边恭迎大人进城呢。”
刘子光的顺风耳已经听到了崔承秀的话,顿时肝火冲天,把白虹刀的绷簧按开了一点,就等吴三桂过来脚踏了,如果姓崔的有半句话不客气,就要他血溅当场。
“收起来,传令下去,都不准动家伙,不准乱走动,给我好都雅人家进城。”刘子光固然愤恚,但是远未丧失明智,五百人马在人家几万雄师驻守的城下还能翻出多大的lang花啊,恐怕这边脱手那边就被灭了,何况另有更首要的任务等着他呢,怎可意气用事,争一时不平。
“这是山亭参将毛文龙,另有他部下的豪杰们,鞍马劳累了大半天,我看就和我们一起进城吧。”崔承秀对袁崇焕说。
这时候,一阵锣鼓齐鸣,城门里有大队人马出来,效死营的堵门大车已经拉开了,打着徐州军灯号的驱逐步队浩浩大荡地涌出来,在南门外排开步地。
毛文龙心中暗喜,仓猝再次下拜,谦善道:“大人谬赞了,这都是文龙身为大明子民应当做的。为朝廷,为百姓,虽肝脑涂地也不敢有涓滴牢骚。”
“叫辎重队的领队过来见驾,本官要问问他,谁给他那么大的胆量,戋戋数百民夫就敢鄙视朝廷,真是没法无天。”崔承秀持续发飚。
拉一方,打一方,是他看到毛文龙所部以后即兴想出来的战略,毛部千人久在山东,身经百战,非常值得拉拢,乃至在撤除袁崇焕的行动中能起到不小的感化,以是他筹办借这个机遇打压铁厂的辎重队,向毛文龙显现一下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