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虎翼营兵士此起彼伏的喊叫,刘子光不由得火起,他强压着肝火,等待着效死营救兵的到来。现在面前有几百个虎翼营的武装兵士,万一闹出兵变可就费事了,把他们都杀了也不是多大的事,但是本身治军的本领就要遭到质疑,那但是丢面子的大事。
军纪队的体例是一个司,共有一百人,一百人打六百人的屁股,较着人手不敷,只能轮着来了,最早挨打的是参与打斗的双术兵士,这一百军棍打得真健壮,几十个屁股皮开肉绽,虎翼营的肇事兵士们惨叫声此起彼伏,效死营这边却毫无生息,不是军纪队秉公交,而是他们以往挨打太多,性子已经非常坚固了。
贵州伙夫看到刘将军难堪,“仓啷”一声把佩刀拔出来了,架到脖子上说:“将军,自从您把我们从仆从营挽救出来那天起,我这条命都是您的了,明天的事我不会让您难堪的,归正已经有个垫背的了,我死了也值。”说着就要抹脖子。
“放下刀!”刘子光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成顺从的严肃:“你的命都是我的,我还没让你死呢,这么焦急干吗?”
正说着,远处烟尘滚滚,火光冲天,三百马队顶盔贯甲,手持弓箭长矛分两翼包抄过来,随后另有两百重装步兵,打着效死营的大旗,举着火把,踏着正步开过来。他们传闻自家兄弟被铁卫欺负,顿时怒不成遏,用最快速率武装起来,在几个连长的带领下,敏捷赶来助阵。
得了将军的唆使,军纪队动手就更有分寸了,固然军纪队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但是他们每人要挥动六百次军棍,这个别力耗损但是相称的大,不能先打得重,后打得轻,以是他们把力量均匀下来,包管每个挨揍的兵士既疼痛得触及了灵魂,又不至于没法下地活动。
直打了一个时候,这场军棍大会才算开完,望着满地趴着、屁股着花的兵士,刘子光对劲地点了点头,扯开嗓门喊道:“这场军棍打完,效死营和虎翼营的梁子就算完了,谁再敢拿这个说事,不管是哪营的,我定斩不饶!”
刘子光谦善了一番,表示这内里有吴三桂的很大功绩,然后说人头留着也没用,就交给官军埋掉算了。
世人欣喜,这顿军棍值了,一棍就是一两银子啊,跟着刘将军就算挨揍都高兴。
贵州厨子二话不说,接过匕首就把刀尖按在了大腿上,在本身身上穿几个透明洞穴是极其应战神经的一件事,厨子屠狗杀猪无数,但是从没在本身身上动过刀子,看看刘将军,再看看几百名跪在地上死死盯着本身的虎翼营兵士,他一咬牙,用上身一压,顺势把匕首刺入大腿,雪亮的刀尖从大腿上面暴露,他蓦地拔出匕首,一股鲜血跟着冒了出来,趁着第一刀带来的疼痛还没分散到满身,紧接着第二刀、第三刀也扎了下去,三刀六个洞,毫不含混。扎完今后厨子把刀一丢,当场就昏了畴昔,裤子都被鲜血染红了,四周战友仓猝撕下衣服上的布条帮他捆住大腿,包扎伤口。
目送世人拜别,刘子光才心急火燎的回营了,直接到伙夫们的营帐看望大师。贵州厨子还在昏倒中,已经上了金创药,换了洁净纱布包扎好了,悄悄躺在床上。其他挨打的伙夫都是老行伍,晓得将军是偏袒他们的,一个个心存感激,趴在床上不断给刘子光伸谢刘子光说:“明天的事你们做得对,碰到欺负就要以牙还牙,不管对方是甚么人,出了天大的篓子有我顶着,不过你们可不能仗势欺负别人,那我就要惩罚你们了,挨打的兄弟每人发一百两,放假十天;小贵州发五百两伤药费,放假到伤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