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师作战,远则靠床弩互射,近则靠撞击碾压,间以火攻和跳帮近战,大凡水战,尽皆于此”
实在朱由校把东南本地的宦海情势想得过于庞大了,熊文灿巡抚对朝廷还是忠心耿耿的,一向靠着微薄的力量对抗各路仇敌,包管大明政权在福建的统治,如果没有他,恐怕现在的福建已经姓郑了
“施琅将军,对于台海战事有何观点?”刘子光想听听施琅的观点,看他是不是个能把握全局的帅才
刘子光点点头没说话,施琅遭到鼓励,便接着说道:“浙江海军以一千料蒸汽战船为主,二千料六桅一十二帆福船为辅,装备兵器是利国铁厂出品的铁臂床弩,以及抛射的火球等物,对于西夷战船时就用此类兵器,对于假装成商船渔船的海盗时候,则要将士用命,跳帮搏斗了”
“哦,施将军有如此胜算,莫非兵戈不消看气力的吗?”刘子光诧异的问道
大明的官制混乱,一省有巡抚或总督,又有督师或经略,总的来讲是督师和经略大过巡抚总督,能调遣一省或者几省的军马赋税,而督师比经略在衔级上还高了半点,刘子光巡行江南的钦差任务完成今后,身价水涨船高,朱由校已经不再把他当作纯真的武将来利用的,而是能治国安邦的国士
泉州并不是福建的首府,而是一座介于首府福州和郑家老巢厦门之间的一座大型海港都会,南征舰队之以是挑选在这里进港,和熊文灿身边阿谁络腮胡子的男人有着莫大的干系
在夏季季风的吹拂下,舰队顺利的到达了泉州府福建巡抚雄文灿已经在船埠列队等待多时了,泉州是个良好的深水大港,南征舰队停靠在港口当中,如同孩童依偎在母亲的度量,战船将千斤重的看家锚投入海底定住船身,然后放下小艇,送大人们登岸
因为刘子光的年纪较小,资格也浅,皇上怕那些天高天子远的封疆大吏们瞧不上他,干脆整出一个督师东南的头衔给他,有了这顶帽子就能调拨统统的海兵舰队和本地卫所的兵士了,再加上他的伯爵身份和南厂提督的职务,信赖还是能镇住场面的
施琅的脸憋得通红,道:“卑职没有爵位,只是个小小总兵”他不晓得刘子光为何这么说甚么靖海侯,还觉得是讽刺本身没有清除浙江本地的海盗呢
“来呀,去把海图拿来”施琅并不急于说些废话,等海图拿来以后铺在案子上,这才开端指导江山
施琅拿起一枝小木棍,指导着海图说:“夺台湾,必先取澎湖,而后从西岸登岸,以是胜负的关头就在于节制台湾海峡,台海水流诡异,气候千变万化,不是合适舟师作战的好场,不过我军艰巨,仇敌更艰巨,因为我们有福建的援助,而他们的火线基地都相隔的太远,只要有熟谙本地海况的郑家军插手,此战必胜”
“蒸轮船虽小,但是矫捷矫捷,作战时不受风向洋流节制,是以大占便宜,缺点是需求运载煤炭,装满煤仓也只能行进二百里,而帆船战船就没有这个费事,淡水带的够足一向能行驶数月之久,不过碰到顺水横风时,矫捷机能远远不如蒸轮船,以是卑职作战都是二者搭配利用,蒸轮船用于临敌作战,帆船帮着照顾煤炭淡水,相互共同,扬长避短,才气阐扬最大功效”
“不错,本官督师南征,光复台湾,恰是用人之机,施将军所言甚得我心,我看本次出征的行军总管就有你来做好了”刘子光看到施琅侃侃而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端的是个海军大里手,因而放心的把批示权下放了一部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