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瘸腿的藤原斗复一点都不像个残疾人,更不像一个老年人,而像是一头在风雪中疾奔的头狼,杀气腾腾,凌厉非常。
“好好好,看来老赵头你也是明白事理的。”
他倒不是不能脱手,不敢脱手,而是感觉本身不该该脱手,这场决斗属于老一辈人断恩仇的,本身不该该也没资格插手。
藤原斗复脱掉风衣和毛线衣,只穿戴一件红色的衬衫,解掉领带,挽起袖口,将一条画着朝阳的发带绑在额头上,显得洁净利落。
其他搭客也是痛哭失声,哀思难抑。实在,他们晓得,藤原斗复本来已经是肝癌晚期,明天这一战,怕底子就是求死!
乡当局一些方才入职的年青公事员也遭到某种悲壮情感的传染,不由自主地跟着唱了起来,但被杨县长等人狠狠瞪了几眼。
藤原斗复眼神错愕,愣在当场,老赵头一脚蹬在他的胸口将他踹翻在地,鬼头刀搁在他脖子上,嘲笑道:“藤原,投降吧!”
老赵头从别的一边走过来,明显,常常打猎、翻山越岭的他,身材状况,要好很多,精力抖擞,杀气凛冽。
老赵头杀了老鬼子,但倒是泰然自如,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云淡风轻的一笑,道:“俺问心无愧。你们要抓就抓,要杀就杀,但是,我给父老乡亲们报了仇,给胡司令报了仇,我就是现在死了,到底下也有脸见他们了。”
藤原斗复一口气把话说完,仿佛很利落似的,然后冷冷地看着老赵头说道:“赵桑,我对你是久闻大名,一向想和你参议参议一下真工夫。我们不消枪,用冷兵器,像真正的军人那样决斗一场如何?”
“我当然晓得,我军的传同一贯向来不虐待战俘,而不像这些鬼子一样。我只是想让他晓得,七十年前鬼子打不过我们,现在,他们还是不是敌手!”
搁在这高出几十年的深仇大恨跟前,他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县长底子不顶事儿,所能做的也只能冷静围观,当一个见证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