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主子放她出府实在是没个定命,殷红豆筹算攒够了银子,找人跟她名义上的家人联络,看能不能找夫人或傅慎时讨小我情,付了卖身银子,放她出府――她也立了几次功不是吗?
傅慎时垂垂抬眸, 声音发冷, 道:“何时去的?”
她又弥补一句说:“叫慎时放心,此次再不会像前次一样了。”
那丫环是潘氏大儿媳薛氏身边的丫头。
傅慎时正要推开她,便闻声耳边一句精密委曲的轻唤:“六爷……奴婢不是用心的。”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殷红豆腿另有些发酸,她还是去厨房做了早膳,翠微卖力熬药。
廖妈妈怔了半晌才点头道:“老奴晓得了。”
薛氏刚生养,这丫环本该给傅二做通房,但薛氏看的紧,丫环没有出头之路,便把主张打到了傅六的头上。
翠微细声道:“红豆。”
殷红豆嘴巴噘得高高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道:“站了一下午,腿麻,实在站不住了。”
仿佛猜到了甚么,傅慎时翻了一页书, 轻声“哦”了一句。
廖妈妈赶紧上前扶住殷红豆,严峻地问她:“你这是如何了?”
揽紧她纤细的腰,傅慎时嗅着暗香又不腻人的淡香,他声音还是一贯的冷酷,却有一刹时的踌躇,道:“……起来。”
“就在重霄院内里的甬道上被快意女人带去的, 去的有一会子了。”
现在少了一样事,她和翠微都轻省些许。
傅慎时举箸尝了一口,深皱眉头,菜品倒是跟平常没有太大辨别,可味道差远了,也不说很难吃,但彻夜的菜,就是不好入口,他扔下筷子,想起了甚么,面色沉郁问道:“她还没返来?”
殷红豆点了点头,道:“感谢廖妈妈。”又低头说:“感谢翠微。”
“可不是,吃药也要催。”殷红豆原句还给他了。
说罢,他便回了书房。
殷红豆仓猝低头,道:“没有没有,奴婢腿还酸疼着,那里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