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都要走了,你的茶水才送来?”傅慎时挑眉问她。
殷红豆想起傅慎时手上的伤痕……大抵除了自虐,他不会,也没有人教他,应当如何自我愈合。
长兴侯亲身面见天子申明,天子并未穷究,只略问了几句傅慎时的平常, 便揭过此事。
廖妈妈似另有话要伶仃跟胡太医说,笑着打发殷红豆道:“好了,你归去吧,我送胡太医去二门上。”
廖妈妈笑了笑,道:“那就好。”她顿时又叹了口气,道:“我照顾了六爷这么些年,幸得他想得开,不然早就……”
早就自缢了吧。
她蹲得累了,便靠在了墙上,头上梳的是双丫髻,两个包包恰好露在窗沿之上,从窗户内里看去,高丽纸上的影子,像一只猫熊支着俩耳朵。
太医把完脉,殷红豆拳动手,靠近他耳边小声道:“太医,可否借一步说话。”
长兴侯府不是平凡人家,长兴侯和长兴侯夫人先是家主和宗妇,然后才是后代的父母,在侯府的好处前,傅慎时既不是独一的嫡子,现在也不能替侯府缔造代价,很多时候都必定要做出庞大的捐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