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手上力道均匀,持续道:“对。但是今晚六爷也没吃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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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豆仓猝低头,道:“没有没有,奴婢腿还酸疼着,那里笑得出来?”
夜色茫茫,朗月悬空,星罗棋布,殷红豆穿戴深色的褙子,内里是宽袖的裙子,徐行而来。晚风吹拂,她纤瘦的身材套在宽松的衣服里,远远地与这夜色几近相融,只瞧得见小巧的表面,愈发显得薄弱肥胖。
廖妈妈赶紧上前扶住殷红豆,严峻地问她:“你这是如何了?”
傅慎时翻书的手顿住,他顺手将书扔在桌上,挑眉着殷红豆,这丫环胆量更加大了,竟敢顶撞起来,他后颈莫名一痒,动了动嘴角,到底没说甚么,一口气喝完了药,拿起擦嘴的帕子,只是沉声道:“拿走。”
殷红豆嘴巴噘得高高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道:“站了一下午,腿麻,实在站不住了。”
傅慎时瞪了殷红豆一眼,冷着脸问她:“你在笑?”
这么苦的药,不喝可华侈了。
沉默了一阵, 傅慎时淡声道:“晓得了。这丫头性子野,由她去吧。”
固然傅慎时彻夜没用饭,但殷红豆返来以后,他也没再折腾她做晚膳。
殷红豆内心暖暖的,笑道:“还胃口不好呢,你这小胖妞,清楚就是想我、担忧我,对不对?”
“吃药也要催?”傅慎时冷声问。
殷红豆点头应了个是,抬眼正都雅见傅慎时用帕子擦嘴角,他的苗条手指,骨节清楚,清秀精美。
殷红豆端着案盘顿觉无趣,便见傅慎时喝了口白水,拧眉道:“茶水呢,如何是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