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灯还亮着,时砚在旁磨墨,傅慎时悬腕疾书,他朝配房那边看了一眼,便持续写字去了。
备好了傅慎时的那一份饭,殷红豆见时砚没来厨房催,便亲身送去书房。
廖妈妈接过殷红豆手里的案盘,放在傅慎时桌前,叫住殷红豆,道:“夫人赏了些东西,叫我带给你。”
忙不迭地点头,殷红豆道:“没有没有,六爷秋月寒江、冰清玉洁、白玉无瑕、清介有守,怎会跟奴婢沆瀣一气?那都是奴婢本身的主张,六爷云中白鹤,不屑于与这等肮脏之人计算。六爷是君子,奴婢是真小人!”
时砚微愣,道:“不是,她边笑边叫。”
翠微当然没有定见,廖妈妈道:“恰好我彻夜宿在院里,把时砚也叫上吧。”
傅慎时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个女子,这般表达高兴之情,与有病何异?挥一挥手,他叮咛道:“斟茶来。”
廖妈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递到殷红豆手上,道:“是些银裸子。”
现在张家摆了然不想嫁女,傅家更不想娶张家女,是消弭婚约还是硬性嫁娶,总得有一家人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