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汉兄,自历城一别,已久月余,学良欣闻兄已接掌大印,并率部投效效帅,弟深表佩服!忆往昔,与兄把酒言欢,亦亲眼目睹兄之风采,仍不时感到兄张我中国雄风,立我中原精力之魄力,假有期,弟当立于开封城外十里亲迎之,以叙当日未了之情!”
“帝制已没了十几年了,没想到还能在这瞥见这老古玩端方,真是奇哉怪哉啊!”
“喂,我说小兄弟,你的脚不冷么?”一个穿戴玄色洋装戴着金边眼镜的山东官员嘲笑的问道。
电报念完,传令兵便随即退下,众官员面面相觑,而后又是一阵窃保私语。
这个电报来头不小,山东原就是奉军的地盘,张学良又是奉系军当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顶级人物,全中国对他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竟然也会给这个小匪贼来这么一封电报,山东官员更是屏息顿足,次序比之稍早,更是有了大大的改良,悄悄间,他们已经摆列两排,栽着脑袋跟小鸡仔似得聆听少帅电文。
说完,冯仁光便跟着陈巽进了大帐,而后这些官员们则气鼓鼓的站在帐外的空位上,七嘴八舌的提及一些谩骂李云汉的话解闷。
方才阿谁传令兵刚走,又一个传令兵跑了上来,跟之前一样,跪倒帐外大喊道:“奉军火线总批示张学良电报!”
说话的恰是陈巽,他这张脸说实话在历城军政两界早已是熟门熟脸了,众官员一看,纷繁大吃一惊,当初陈巽以保定军校高材生的身份一跃成为帅府参谋室主任参谋,风景程度可谓是一时无两,但厥后他的官运越来越差,竟一再遭受贬斥,只是,固然如此,也不至于沦落到匪贼当中去做参谋吧?
初冬北风嗖嗖吹过,料峭之间他们却满头大汗,真一幕人间奇景。
“笑个鸟!老子穿啥碍你屁事!”大汉怒道,那官员见此人如此不敬,正欲怒,一个身着北洋校官服色的年青人却走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大人,我的人在山上安闲惯了,没有这城里兵卒们松散,请谅解一下啊。”
冯仁光看出了苗头,因而笑道:“哎,诸位稍安勿躁,他们新来,不晓得端方也是天然,你们临时在外稍带,我出来说几句话就出来。”
李云汉的仪仗队军容严整,却礼服褴褛,有的兵士穿的长袍短褂,有的则大冷的天穿戴一身夏天的服色,另有的不知从哪搞来一套女人的衣裳不伦不类的穿戴,真是让这些养尊处优的官员们贻笑风雅。 ≥ ≤
不过,也有一些见多识广的官员们对此嗤之以鼻,暗里嘀咕道:“嘿,这鲁王,还觉得这是大清国的时候呢,玩这些破铜烂铁有啥用?恐吓鸟玩呢!”
冯仁光走在最早头,等上了山坡,一个大汉俄然站了出来,挡住了他的来路,这是要搜身了,这等谨防死守,很有些面见天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