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县县城的城墙很矮,不过三两米的土墙,城门楼子吊颈挂的五色旗显得非常无精打采,几个穿的破褴褛烂的老军斜靠在城墙上晒太阳,见有车队前来,连眼都懒得睁。
李云汉一听,猛拍桌角笑道:“哈哈,这就对了!走,上山瞧瞧这位吴大帅!”
李云汉打眼一看,凉亭内正端坐一名老者,老者一袭暖衣,正架着一杆竹竿垂钓,李云汉大感迷惑,遂上前扣问道:“老伯,此处但是吴大帅行营吗?”
绕过庙门,便有两座大山耸峙面前,从两座大山之间穿过后,豁然开畅,一片低矮山头当中,正有一座矗立入云的山尖直插云间,那座山实在是太高,乃至于让人觉的那山要倒下来似得。
吴佩孚先是一愣,随即猛的站起了身子,一脸的喜色!
这一问,倒是把三人给问了个迷瞪,幸亏傅德庸见多识广,立即答道:“传闻山上有座留侯祠,说是西汉张良隐居之所,不知...”
下了车,李云汉不顾旅途劳累便和三位旗主谈起了话,谁知风四哥刚一开口,李云汉就惊奇了。
谁知李云汉这么一叫,那老伯不但没有承诺,反倒是手里一颤抖,即将中计的鱼儿也跑了,因而怒摔钓竿道:“嫩这个二杆儿,早不来晚不来,恰好趁我鱼咬钩了来,这不,吓跑了我的鱼了!哎呀,气死俺了!”
“拜见吴大帅!”
那老伯头也不回的答道:“是哩。”
是以,此次他再次兵败湖北后,统统的人都再也不敢小觑于他,他倒是好,又玩起了当年鸡公山的那套把戏,大冷的天躲到白云山上避寒来了!
不过,怪杰就是怪杰,此人在信阳鸡公山冻了一个夏季后,一朝出山,便立即堆积起了几十万人马,二次三次四次入湘,北征河南,一仗仗打的北洋各部风声鹤唳。
不及他感慨,便到了一处僻静的山坳当中,转弯进了山坳,蓦地间,路两边多了几处岗哨,看来此地便是吴大帅避寒之所了。
这场嘴炮,不但为他带来了无上的光荣,并且还让美国期间周刊称之为中国最有力量的人!何其怪哉!
果不其然,山坳当中,一片树林以内,影影绰绰几点灯光摇摆,树林左边一片湖水泛动,湖水岸边又是一座极高雅的凉亭。
一句山东蓬莱土话,让李云汉在这寒冬的山脊上顿觉一股暖意,而吴佩孚这一身草泽气,初时便让他觉的好笑又亲热。
但是,固然实际如此,但他的声望摆在那,当初第一次被赶下台时,他愣是向天下出通电,誓不下野,那会几近统统的督军都以为此人是疯了,手中一兵一卒都没有,那里另有甚么东山复兴的但愿呢?
李云汉深鞠一躬,拱手说道。
“吴大帅比来俄然到了白云山,说是来避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