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雍拨了拨脑门上的几根头发,他一贯松散惯了,这一点不对都觉的有辱斯文,直到他理清了乱发,这才说道:“司令,您现在处境很伤害,刘镇华是个军阀,他的部下也都是匪贼出身,匪贼办事向来都是没有章法的,万一哪小我不平号令,打将过来,这小小的袁宅底子抵当不了多久。”
“冯玉祥刚夺回西安,这时候即便是扼守潼关,恐怕也没有气力打击河南吧,就算是他有胆魄,我预算起码也要筹办半年才气打出去,张学良的东北军可就在巩县呢。”
“不过...”风四哥欲言又止,李云汉催促说道:“说。”
李云汉的鼻息中“哼”了一声,随后说道:“我的人马都是虎狼,而贵军不过新败,七八万人也不过是溃兵罢了,再说,少帅的军队正在巩县集结,冯玉祥的人也在潼关驻守,如果逼急了,恐怕他们都会乐见于此吧?!”
阚丙听了,又是一阵大笑道:“司令好战略,这环环相扣的构造,司令真是算无遗策,不过,卑职倒是觉的,有些华侈了。”
李云汉领了领披在身上的衣衫,踱步到阚丙面前,死死的盯住他的一双眼睛,他倒是要看看阚老爷子口中说的善断之士到底是几分的料子。
阚雍一身风尘仆仆,进了屋连口水也没喝,便张口问道:“司令,您这是筹办跟镇嵩军开战吗?”
李云汉一听,心下格登一声,要说熟读兵法,恐怕他在小时候就已经读完了统统圣典,这时候这个小子俄然说出华侈二字,又是何意呢?
“没有。”李云汉撂下两个字,愣是把阚雍震的一愣一愣的,兵者国之大事,不成不察,这是古训,他这位司令倒好,冲冠一怒就定下了如此大计,何其荒诞也!
“不过,咱的人多数是些草泽,最有战力的也不过是各地红枪会的后辈,但是他们手中的家伙实在是寒酸,要真跟人家镇嵩军干起来,恐怕烧火棍如何也打不过枪杆子吧?”风四哥谨慎的说道,随后,李云汉开朗一笑,说道:“没事的,我们正有一支劲旅赶到,让兄弟们都放心,只需在城外给我摆摆架式便可。”
风四哥一听,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后转而一笑,回身便分开了。
李云汉面无神采的说道:“是的,他们抓了袁旗主,我必须脱手,不然今后咱在这豫西地区就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