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云升硬着头皮说道:“总司令放心。”实在,柴云升心知肚明,本身的部下在几个月前的围攻西安的战事上,亏损最大,现在连个整建制的团都拉不出来,何谈的击溃呢?一言分歧就摆阵对片,这军阀风格可真真是做到了家了。
刘镇华从未见过如此军容腐败的军队,心中大为鄙夷,只是,当他看到远处小树林里模糊飘着的战旗时,心中却俄然一紧,想必那边驻扎的就是李云汉的飞云骑了,小树林里杀气腾腾,固然刘镇华不是甚么不世出的大将,但是疆场上保命绝技一旦发挥,那里是劲敌,那里是软柿子,他一打眼就能看个清楚。
这倒是让刘镇华一惊,不由不住拍打着椅子扶手笑道:“啊哈,这帮穷鬼,哦,不,军队,这,咋个练习啊?”
凡是中国的偶合,都不敢过分于刻薄的揣摩,一揣摩的深了,就轻易出事,柴云升是个读过几年典范的人,他很信赖易经里那套天命所归的事理,云来既然暗合李云汉的名字,再加上人家的飞云铁骑,这不就是代表着人家还要占下洛阳这座千年的古都吗?
刘镇华一听,鲜明侧目,再看李云汉,此时他的脸上闪现出一丝莫可名状的诡异来......
没多久,门外出去一小我,恰是洛阳盐帮主理袁德才!袁德才生的人高马大,但因为在监狱里受尽了苦头,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模糊间,世人看到他手腕处另有一道血粼粼的伤口,固然他方才洗漱了一番,但是还是浑身高低披发着一股血腥味。
刘镇华这么一说,他部下的众将才恍然大悟,李云汉的名字里有个云,这个云来不就是代表着李云汉来了么?但是李云汉来这,可不是为了搞大连合的,人家是打上门来的,总司令这番话,也忒不吉利了吧?!
“云汉老弟,你是要拿那支飞云骑给我打吗?”刘镇华一指小树林方向,说道。
“嘿!去就去,走,哥几个,清算东西,上城楼,观战!”说罢,刘镇华起家便走,一众将官呼啦啦跟着出去,随后,李云汉也跟着走了出去。
城外宽广的高山,一眼望不到边,几条弯曲折曲的河道横亘而过,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李云汉军,说是军队都是举高他们的身价了,叫他们灾黎或者逃荒者更合适一些。
如果人家占了,那刘总司令将来去哪呢?
袁德才一听,从速退后一步,深深向李云汉鞠躬道:“・司令,卑职给您丢脸了!”话刚说完,便泪如雨下,出人料想的是,李云汉不但不加以安抚,反而怒斥道:“哭甚么哭!都是男人汉大丈夫,当着这些人的面,你哭给谁看?!”
李云汉落座,却浅笑摆手道:“不,不,飞云骑方才跋涉千里而来,人困马乏的我怕扫了总司令的兴趣,我是让他们去的。”说着,李云汉抬手一指,城头正南一支衣衫褴褛的步队正在集结,看架式像是去插手一场村与村的械斗,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枪,而是长矛和棍子!
李云汉一听,说道:“您是主,我是客,咱还是要讲端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