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生明白了!”常瑞青又是啪的一个立正,双手接过本身的委任状,冲着徐树铮敬了个军礼。那么快就得了个营长,倒是有点出乎常瑞青的料想了,固然只是个专门练兵的“榜样营”营长。
常瑞青刚想再说几句甚么肝脑涂地以报师恩的肉麻话,徐树铮却微微点了下头,然后也反面他废话,就挥挥手让他分开了,全部过程前后也不过几分钟。如许公事公办的高效力,在北洋这个几近通盘担当了前清官僚风格的衙门内里,大抵也是独一份的吧?
“你在保定军校内里的成绩算是头一名,不过那和真正带兵并不是一回事情。”徐树铮顿了一下,淡淡隧道:“对于带兵,你有甚么设法吗?”
……
“严厉当真?”徐树铮微微点了下头,叹了口气:“能说出同甘共苦的人很多,但是能晓得严厉当真的可就未几了,我们北洋做事情就是太不当真了。”
不过和如许的人打交道倒也简朴,宴客送礼、溜须拍马的那一套底子不管用,认当真真把事情办好,显现出本身的过人才调才是最关头的!而这两点,也是现在的常瑞青独一能做到的。
“门生觉得,带好兵的关头就是同甘共苦、严厉当真。”常瑞青不假思考地答复道。
汽笛长鸣声中,一列火车拖着长长的烟气隆隆驶进了北都城,这是两世为人的常瑞青头一次来到这个巨大故国的都城。透过车窗向外望去,这个期间的北都城给人一种暗淡的感受,一眼望去都是些灰溜溜的屋顶,再望前看,是高大而灰蒙蒙的前门楼子,火车在前门脚下拐了个弯儿,径直就开进了位于故宫紫禁城斜劈面的前门火车站。
明天拜见徐树铮的过程,倒是比设想中要顺利的多,进了号房,弟子贴子加上几块钱的一个小红包(那是必须的)一起递了上去。没多少时候,就有个副官模样的北洋军官扳着面孔来传他出来,然后领着他在这所由前清王府改革而来的陆军部衙门内里七拐八弯,就到了一个挂着次长牌子的办公室门口。那军官又出来通报了一声,出来今后就让常瑞青直接出来。
故宫、中南海、前门、老火车站,呃,现在还是蛮新的……这里的统统和常瑞青宿世影象里的场面是似曾了解,却又完整陌生。没有群众豪杰记念碑、没有毛太祖记念堂,没有群众大会堂,就连天安门城楼看上去也矮了很多,乃至连天安门广场仿佛也不存在,而是多了几个城门楼子,仿佛是甚么中华门、长安左门、长安右门甚么的,以及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修建物,不过最让常瑞青感到不适应的,倒是北京的安保办法。
常瑞青领着十几个穿戴戎服,扛着大包小包的保定同窗,下了火车,走出车站,又在溥仪皇上的天安门和“黎菩萨”大总统的中南海四周转悠了一圈,竟然没有赶上一道安检,更没有看到如临大敌的民国差人。看起来在帝国主义压迫下的北洋当局的财务状况还真是不容悲观,养不起多少军队也就罢了,竟然连最首要的维稳经费也拿不出来,怪不得最后被百姓党反动派给颠覆了。
在这四位当中,张作霖那边,新派人物还没有崛起,都是一些匪贼转行的军事家在当家作主,本身这些军校生和人家尿不到一壶;而冯玉祥那边则是底子不消端庄科班出来的军校生的,就是投奔人家也不收;至于吴佩孚,倒是值得投奔,估计吴玉帅也能看得上本身,可到时候一准给安设到北洋铁军陆军第三师内里当差,再想要闹独立放单飞可就难如登天了!
以是,这位被民国别史评价为恃才傲物、刚愎自用的徐树铮,就成了常瑞青在北洋体系独一的挑选了。按照后代出版的形形色色的回想录,或者是口述汗青的记录,徐树铮此人在北洋体系,乃至是皖系内里都是一个非常让人讨厌的角色,唯有段祺瑞对其信赖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而这个徐树铮之以是让人讨厌,在常瑞青看来,不过就是“极度的严厉、当真”,有点不大像北洋军阀罢了,或许段祺瑞恰是看中了这两点,才会对他如此重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