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寯藻这般一吹,奕詝天然更加欢畅了,更是进一步说道:
“老六,你放心,待到这李林二逆剿平时,这剿匪局势当可窜改了,到时候,你欲用他曾国藩平以湖南,朕便许你用之便是了……”
“这兵勇自应补足,可这饷银何故筹措!”
“回皇上,前几日,臣曾得湖南团练总办大臣曾国藩来信称,湖南虽落汉贼之手,然其残暴行事,虽不似粤匪普通焚庙毁书,然其所行却更恶几分……”
奕詝一边哭着穷,一边说着本身花了多少钱,总之一句话,朝廷没有银子。
“古之明君圣皇,处大事者必须大魄力,始可成大功,皇上此番也可算是大手笔,直可媲美前代英主,我大清能于此板荡之时,得以明君实是彼苍保佑啊!”
而接下本来存亡不知、只当已经为汉逆所杀的前湖广总督张亮基,投降汉逆的动静亦随之传来,这乃至比湖南沦陷还要令朝廷震惊,这毕竟是朝廷的封疆大使降敌,这但是大清建国以来头一遭。乃至于在这朝堂上更有满臣惊骇讲错道“汉官不成信、汉官不成用”,不过那讲错,却被皇上以及郑亲王、怡亲王以及别的皇亲贵胄臣厉声打断,就连同收回此言的满臣亦被发往宁古塔了。
这阵子于朝廷来讲,好动静确切也很多,如粤匪兵败南昌,这可不就是一个好动静。可粤匪北伐深切直隶,危逼天津、进逼京师的实际,却让整清廷为之震惊,突的这么一个动静传来,倒是让这清廷高低当即松快很多。
不是我想用,是大清国要用他!奕訢暗自于心底闷吼一声。但面上却格守着君臣之礼。
满朝的文武官员们这会更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言道着,大有一副随时可败粤匪的势头,在众位大臣的言道当中,这朝堂上的阴云似也被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