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伍、吴两人的惶恐和别的十一人的惶恐,李子渊冲着一旁的随员叮咛一声,那人便拿出了一个木盒。
“对于行商,本官来广州以后,倒也有所体味,别人不说,就是伍家的怡和行,畴昔四十几年,这送礼、捐输和报效的银钱恐怕就不下千五百万两吧!”
分开武昌时,多数督曾特地叮咛过他,要善待这些行商,千万不能把他们当作肥羊,但要把他们当作“奶牛”。这恰是汉督与满清最大的分歧,于满清而言对于行商动辄杀鸡取卵之事更发平常,而汉督却主张把贩子视为“奶牛”,向官府供应缓缓不竭的牛奶,并且视若肥羊般加以宰杀、压榨。
“大人,大人切莫再折煞我等,督府如有所需,还请大人给个明数,我等即便是倾家荡产,也定把银子给凑出来……”
“不过,本官考虑到如果官府不收这笔银子,恐怕你们也不放心,便自作主张,将此二百万两银子购以昭信债券,这盒中的债券是按十三产业初捐输之额购得,本日请诸位来,就是为了将此债券还于诸位!”
甚么!
李子渊的话声方落,屋内的氛围顿时为之一变,这些曾经显赫一时的行商脸上笑容无不是为之一僵,那边另有先前的欢声笑语,乃至如潘启官等人,更是赶紧拿脱手帕擦着额上的汗水。
在世人的惊奇中,李子渊看着神采骇怪伍崇曜持续说道。
这一次,他们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