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词香看着面前这幕郎有情妾成心的气象,心中大是欢乐,“女人,该号召殿下楼上厅中入坐才是。”
高穆战将几个随行的奔雷军兵士留在揽玉阁主楼,单独一人出了主楼后门,径直往炽焰楼走去。
冰瓷与词香闻声蓦地复苏过来,冰瓷面上不觉一红,羞怯的低下了小巧的头颅。
冰瓷懒懒的倚着词香,百无聊奈的望着门前天井里的小径。两人已经等了好一阵,就在冰瓷觉得本身耐烦已耗尽时,终究有人呈现在小径绝顶。
……颠末柳陌与桃蹊,寻逐风景着处迷。鸟度不时冲絮起,花繁衮衮压枝低……一首《游春辞》唱尽了山中春日的诱人之处,也弹尽了山中神仙悠游的姿势。
冰瓷感遭到高穆战手指的和顺,也听出了高穆战话中之意,只羞得忍不住别转了小巧的头颅。
高穆战直直看着冰瓷,闻言眼也未眨一下,只柔声说道:“女人绝世之姿,穆战实在不知该如何歌颂,只好借用上古奇书《卫风?硕人》之言,还望女人莫笑穆战陋劣。”
高穆战走进炽焰楼大门,双眼盯着面前的女子再没法移开。昨夜虽已看过冰瓷跳舞,不过到底离得远,楼上只怕无人看清了冰瓷女人的绝世容颜。
愝梁从揽玉阁主楼包房出来,如有所思的安步到炽焰楼底下时,听到楼上正传出一阵如同天籁的琴曲。
想到此,还是面无神采的高穆战忍不住略微加快了法度,不过也就是他常日里在虎帐中走路的节拍。
“哎呀,冰瓷该死。冰瓷还请殿下包涵,竟忘了号召殿下楼上厅中落座。”冰瓷说着脸上的红晕不觉更深了,头颅也埋的更低了一些。
高穆战与冰瓷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过了好一阵,还是高穆战先熔化了冰冷,温和了身姿,双眸浮起温暖的笑意,然后是他降落醇厚的声音缓缓响起:“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词香跟着自家女人早练得见多识广,此时看到垂垂走近的高穆战却也不觉痴了,心中只想着:天下只怕再难有比这五王子更都雅的男人了。
身为大安王子,美色才艺于高穆战而言,实在唾手可得。这冰瓷女人虽有色艺双绝于天下的名声,于他却也无甚奇怪。不过看昨夜的阵仗,走在揽玉阁后院小道上的高穆战心中还是有些畅快。何况高穆歙高穆泽也有能够看上了这冰瓷女人,本身若能先到手,岂不更加大快民气!
“好,好,有冰瓷女人这般美人泡茶,实乃人生一大乐事。”高穆战说着已走到案后坐下。
高穆战此时方上前悄悄扶起冰瓷,“女人绝色,天然比得卫侯之妻(注:卫侯之妻即为庄姜)。”
二楼厅中的案上早已摆好蜀地凉茶以及青鸟甘栌、汉上石耳之类果品,高穆战拉着冰瓷就往长官走去。此时冰瓷已完整复苏过来,当下不着陈迹的抽出被高穆战一向握着的小手,娇羞说道:“殿下先坐,冰瓷为殿下泡茶。”
来人身高腿长,大步如疾风,身形却又矗立如松,一袭暗红长袍崇高富丽,却又无言的拒人于千里以外。走到近处后,可见其无情的双眸披发着七月骄阳也抵挡不住的冰冷。冰瓷见之却不觉精力一振,站起来悄悄推开词香,还理了理鬓发衣裙,然后直直看着火线来人。
高穆战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觉本日这趟来得实在不冤,又觉本身抢在高穆歙高穆泽之前动手实在明智之极。
高穆战闻言不待冰瓷说话,拿起案上一枚甘栌笑道:“如此甚好,冰瓷女人琴舞双绝,穆战昨夜已饱了眼福,本日却要先饱耳福。”实在高穆战也不急着顿时拿下冰瓷,急色会失了很多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