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成听得一怔,想了半晌说道:“那高穆战已被冰瓷女人迷住,每夜都去揽玉阁恭维,要不彻夜我先探探他的心机?”
“气头上,”澹兮一听更火大,翻身坐了起来,“你哪次不是如此说——哦,你在气头上便可脱手,那我在气头上天然也可脱手了,我固然打不过你,咬你两口总行……”
施岸与澹兮本就是年青伉俪,两人本性又都是固执倔强,结婚年余以来,吵架拌嘴可谓家常便饭。再加上施岸行伍出身,脾气暴躁,气性上来之时,脱手也是常有之事。
“我这二哥三哥何时开端流连青楼了,竟夜夜在揽玉阁出入。”看到高穆歙高穆泽联袂呈现在揽玉阁二楼走道,高穆战忍不住嘲笑一调子侃说道。
“也好——要不高穆战那边让冰瓷去刺探?”
“把冰瓷放到高穆战身边是为长远筹算,不到迫不得已之时断不能等闲动用。”
施岸一愕,难堪的说道:“你也去——那揽玉阁乃是青楼,你一个女子出入青楼成何体统?”
子成闻言心中一凛,不答反问道:“韩大报酬何如此问?”
“也是,”子成点头应道:“看来冰瓷那边须加快才是。”
“徐国,再加每年百万斤精铁,这是多么诱人。现在老边贤出的这个主张如同为凤歧朝堂扑灭了一盏明灯,高穆战又是凤歧最能够成为太子之人,如此一来,这徐国与精铁虽是高穆歙与老边贤的主张,最后渔翁得利的却能够是他。子成大人觉得此种环境之下,这高穆战会如何行事?”
华灯初上之时,揽玉阁又是一副流光溢彩、门庭若市的气象,高穆战愝梁子成等人还是在冰瓷开舞前就到了揽玉阁。
韩谨瞟了子成一眼,问道:“子成大人,若搬掉老边贤这块顽石,愝梁高穆战这些人是否就无题目?”
“啊……啊……你真咬呀!”施岸未想到澹兮话未说完已真的咬了下来,此时只能看动手背上的牙印“呼呼”呼痛,“这下气消了吧。”
“傍晚时候冰瓷已派人送过信,那澹兮已中计,旬日内便可收网。此种事情要做的不着陈迹,十余日已是很快。”
子成闻言嘴唇动了动,只是看到韩谨神采冷酷,他也就识相的闭了嘴。子用心知韩谨才是韩渊真正的亲信,有很多事韩渊会让韩谨晓得,却不会让他一个使臣晓得。
施岸正犹疑,见澹兮又生机了,从速应道:“好好好……你也去,你也去……”
昨日从揽玉阁返来后,方南的样貌就在澹兮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方南的歌声琴音也不时缭绕在她耳畔,特别是最后一曲《高山》,更是令她魂牵梦萦、难以忘怀,早晨施岸到家后她也懒得理睬。
施岸听得一怔,只是未等他醒转过来,澹兮已转了话题,“之前你说要去揽玉阁一睹那冰瓷女人的仙颜?”
樊武说镡頔要留在城中过夜是有应酬,实在就是与白猗一帮人胡吃海喝罢了。太阳还未落山,镡頔已拉着白猗先到了揽玉阁,此时客人还未几,两人刚进包房不久,女人们还没出去,冰瓷女人却先登门了,说是谢两人前次的相护之恩。
本日早上施岸出门前问灵儿,灵儿说蜜斯还在卧榻上未起。施岸闻言暗想,昨夜澹兮一向翻来覆去睡不结壮,莫非是病了。想到此,施岸从速返身往寝房走去。
施岸一听澹兮声音已知他无事,放下心来后顿时嬉笑道:“我如何舍得搡你,那日不是气头上吗。”
“我也去。”
哪知澹兮听后却难过的说道:“嫁给你也是不利,我堂堂太宰府蜜斯竟被逼成了恶妻,唉……”
澹兮头一昂,不悦的说道:“如何,你去得,我就去不得?再说,我扮成男人不就得了——这日子你到底还过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