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虞接过信后不及换衣,仓促走进书房很快将信看完,信中只要两句话,要他接到信后顿时到太宰府,有要事相商。
羽夫人闻言心中一喜,不过看天子的面色她已猜到定然另有后话。
其一自是担忧老边贤性命。老边贤若就此去了,那日朝堂之事一旦传入国人耳中,国人定会以为是他这个天子逼死了老边贤。如此怒斥身为天子既没法回嘴,也难以担待。再有,那日朝堂上群情的恰是分封之事,若老边贤去了,国人定会从现在的争辩不休变成汹汹反对,如此一来,以分封调换朝贡之事也就只能作罢了。
“如此我王总算可放心了。”羽夫人接过侍女手中的羽扇,自为天子打风,“只是王上为何还愁眉不展?”
“对呀,寡报酬何未想到――夫人真乃女中英杰。”
自当日朝堂事发以后,世人只见天子整天流连后宫,不睬朝政,实不知天子心中的焦炙不安。
担忧之二天子倒是自发难以开口,哪怕是对最喜好的身边人,最信得过的臣子。天子担忧的是分封之事拖得太久,韩渊郑季会忏悔。二人现在已是究竟上的郑国之主,就是忏悔也说得畴昔,当时到手的大利也只能眼看着灰飞烟灭了。
大半个时候后,天子分开太宰府时,手上已握了一封当朝重臣太宰边贤与大司空己虞的联名上书。这上书只要一重意义,韩渊郑季若想获封诸侯之位,该当每年再增百万斤精铁为供,同时,还要以徐国做礼,如此两人方勉强有获封诸侯之资格。
偶然天子心中也难堪,有老边贤这个以德、功、虔诚名满天下的三朝老臣,天然能够凝集国人之心,不过如果老边贤狠恶反对某事,就是他这个天子也时有束手无策之感。幸亏老边贤现在醒了,统统又可重新商讨。昨日从太医令处获得此动静后,天子心中的高兴之情实在不敷为外人道也。
天子坐在车中,将老边贤与己虞的上书又细看了一遍,然后谨慎折起收在怀中。他实在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韩渊郑季若承诺此前提,大安所获之利可谓难以设想,同时又安抚了老边贤与己虞两位忠臣,他这个天子还可落个敬老尊贤之名。忧的是如此前提韩郑二人怎会承诺,要知两人祭出徐国与每年百万斤精铁后,郑国国力顿时大减,不说再与其他四大诸侯争霸,就是可否自保也难说。只是两人若不承诺,老边贤与己虞也不承诺分封之事。“唉……两难呀!”想到此,天子心中收回一阵长长的感喟。
“只是老边贤提出要韩郑二人增加朝贡礼品。”天子叹道。
除上书外,老太宰与大司空两位重臣还说了,若不如此,两人誓死不承诺分封韩渊郑季为诸侯。
“老边贤已承诺分封韩渊郑季。”
两位臣子的话说完后,天子怔了好一阵才应道:“那两位爱卿觉得韩渊郑季如何才气够获封诸侯?”
“老边贤提出的礼品太重,韩郑两人恐难承诺。”天子忧心说道。
“也难平其他诸侯之意――想我大安立朝之初,能封诸侯者皆是跟从第一代天子交战四方出世入死者,现在韩渊郑季仅以规复我朝之初所定朝贡就想获封诸侯,不说其他诸侯意难平,就是臣下也意难平。”己虞跟着拱手禀道。
“此乃功德,我王为何感喟?”羽夫人轻摇羽扇体贴问道。
“呵呵……老太宰大司空皆是朝之栋梁,实在无需自责。”天子已难掩高兴之情。
天子见到老边贤以后,天然是一番殷殷体贴。老边贤也是老泪纵横,感激天子上门看望。
午后,天子再忍不住,叮咛内侍筹办车马,说老太宰乃国度栋梁,现在有病在身,身为天子自应亲到太宰府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