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鸣很快收起心头感慨,脸上浮起一丝有几分苦涩的笑意,应道:“无妨——莲姑与撒欢蜜斯本日将事情说出,但是有事?”
莲姑说的皆是些传的街知巷闻之事,喜鸣坚叔听后还是忍不住互望了一眼。二王府到现在还是未查到撒欢莲姑的来头,可这两人却好似不时存眷着二王府与喜鸣的意向,每到紧急关头总会助上一臂之力,只是天下从无白吃的筵席,时至本日,坚叔对两人的狐疑反倒更减轻了。
喜鸣问完后直直看着莲姑,坚叔也看着莲姑,莲姑微微低头想了一阵,昂首看着喜鸣,斟字酌句的慎重答道:“莲黎不敢瞒公主,若雍国吕国真的出兵郑国,姞国极大能够也会出兵。不过眼下两国的动静与其说是备战郑国,不如说是威胁郑国,至于两国为何要威胁郑国莲黎就不得而知了。眼下莲黎想知的是,此种景象下,公主想要姞国如何做?”
莲姑撒欢闻言心头一松,喜鸣公然算是个有交谊之人,并未因二人之前的坦白而诸多质疑,反倒直接将两民气头的话问了出来。
莲姑听完喜鸣这番云山雾罩的话,想了半天,深躬一揖说道:“是莲黎心急了,如有冲犯公主之处,还请公主意谅。”
“不但姞国,只怕各国都会暗中安设人手到凤岐观风。”坚叔跟着叹道。
喜鸣坚叔皆是小巧剔透之人,撒欢主动说出本身身份,两人已猜到必是有事。不过如此也好,大师将事情说透,今后来往定会便利很多,就如与镡頔樊武的来往普通。
喜鸣抬眼看了看莲姑,心中暗自伤感,却又知眼下并非计算这些只言片语之时,当下从速理好思路,然后慎重问道:“虽说眼下还不知雍国吕国事否会出兵郑国,不过雍国公毕竟已押着粮草在去往束薪河谷的路上,吕国邙林虎帐的三千马队也已向着郑国方向去了,不知姞国有何筹算?”
只是略微愣怔,喜鸣也猜到了莲姑心机,沉吟半晌后才缓缓答道:“现在这些还只是谎言,雍国吕国会否真的出兵郑国还是未知之事。”说到此,喜鸣沉默了半晌才持续说道:“眼下郑国并不弱,就算雍吕两国真的出兵,只怕一定便可讨到便宜。”
“冰瓷方南身后是韩渊郑季的人?”喜鸣坚叔莲姑说话时,撒欢一向在听。先前喜鸣坚叔从未说过此事,此时俄然听到,撒欢不由迷惑的插话问道:“眼下凤岐到处在传,冰瓷女人已是五王子的人,五王半夜夜过夜在炽焰楼,那五王子是否晓得此事?”
“公主,坚叔,”撒欢转头看着两人,微微躬身拱手一揖,慎重说道:“实不相瞒两位,撒欢乃是姞国丞相的第三个女儿,此次与莲姑来凤岐实为奉父亲之命——自韩渊郑季上书请封之事传至辽歌后,父亲不知天子会如何措置此事,以是命撒欢与莲姑到凤岐看看景象。只是来凤岐前,父亲命我二人只可旁观,不成卷入此中,以是之前一向未向公主坚叔说出真相,还请公主坚叔包涵。”
喜鸣坚叔闻言都点了点头,莲姑持续说道:“说来六月中七月初,韩渊郑季即将获封为诸侯之事在各国传得沸沸扬扬,这段日子为何俄然没了动静?倒是雍国吕国备战郑国之事传得甚嚣尘上。”
“莲姑请说,喜鸣必然知无不言。”
喜鸣闻言一怔,她未想到莲姑竟是问此事。坚叔听了莲姑的话转头看着喜鸣,他猜莲姑如此问定然是想先摸清喜鸣与二王府的心机,特别是喜鸣的心机,然后再说其他事。
“因郑国之事,天下狼籍有越演越烈之势,此种景象下,各国天然都会盯着凤岐。”莲姑插话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