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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早,喜鸣坚叔再次来到高穆允府邸。三人在高穆允书房会面后,喜鸣只说鸟羽与高穆康并非铁板一块,要说动鸟羽只要再有多少箭矢战斧便可。高穆允听后甚是利落,承诺箭矢战斧由他出,只要喜鸣说动鸟羽不掺杂他与高穆康之事就行。
陈坚点点头应道:“我这朋友先前想着二殿下乃是王后独子,又是太宰大人门生,太子之位定是手到擒来,哪知……唉——以是这深宫之事最是风云莫测、难以预感。”
送走鸟羽,黑衣少年侍从喜鸣与坚叔冰瓷又坐了一阵才回到岐风古寓。冰瓷识相的先回了本身客房,坚叔喜鸣另有话要说。两人刚走进喜鸣客房,镡頔樊武、小五撒欢跟着闪了出去,四人已先一步回了岐风古寓。
箭矢战斧的事说好后,喜鸣问道,“四公子筹算在何时用喜鸣的人手?又筹算如何用?如此喜鸣也好早作安排。”
喜鸣略一思忖,不由恍然点了点头,“此究竟在宜快不宜慢。
“我已在茝阳街头听到茝阳国人群情此事,且知绮络整天守在卧榻边上,深怕荆国公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此……”
此时高穆歙被封去徐县之事已传遍天下,伴着此事的另有各种甚嚣尘上的传闻。此中传的最有声有色的便是高穆歙在与高穆战役太子之位中得胜,此次分封徐县实则是贬封。
喜鸣三人与鸟羽周旋半天,鸟羽到最后也未说那与坚叔附近的烦苦衷是何事,倒是得知坚叔有铁材商路后,当场与坚叔敲定一笔买卖,说是坚叔若能卖越人百炳战斧,五十张铁弓,万根铁箭矢,鸟羽可将此次带到茝阳的两斤大贝全予坚叔。
“昨夜我倒是听鸟羽偶然间提及一事——鸟羽说他玄月初六就要分开茝阳,要我定要在此之前将货交到他手上。”
“喜鸣已细心想过,鸟羽如果先分开茝阳,必会引发三公子警戒,以是喜鸣觉得鸟羽要先留在城中,只要他不掺杂两位公子之事便可。”
“如此说来,眼下鸟羽与绮络皆不能乱动。”高穆允话尚未说完,喜鸣已刹时明白他的意义,“四公子可知三公子那边的动静?”
喜鸣听出高穆允话中淡淡的无法,她当然清楚高穆允的无法不是不舍兄弟之情,“四公子的意义是三公子也还未做好万全的筹办,也还无必胜的掌控,眼下你二人皆在迟延。”
高穆允摇点头,他明白喜鸣问的是他可知高穆康筹算在何时对他动手。
……
“公主筹算让那鸟羽何时分开茝阳?”高穆允不答反问道。
镡頔听后“呵呵”笑道:“公主,铁弓铁箭,另有那战斧我是没有,可别希冀我。”
此时雅间中只得陈坚父子主仆三人与鸟羽主仆两人,陈坚听到这句话还是不由谨慎往四周看了看才应道:“鸟羽首级,此种事情还是不测度的好——人间风云变幻莫测,此种事情如果测度错了只能是不死不休之局,再无翻身之能够——想当初陈坚不过是打通郑国国府之人公开里做些铁材买卖,还算不得真与先郑国公一族走得近,已经落得个有家不能归的了局,我那凤岐朋友倒是与二殿下非常靠近,而后结局如何实在不好说。”
高穆允听到此脸上暴露一丝说不出意味的笑意,“我茝阳国人还真是无所不知,如此深宫秘事竟也成了街头巷尾的闲谈。”
高穆允瞟了喜鸣一眼,他知喜鸣实则问的是他想何时对高穆康脱手,只是高穆康的有些底他还未摸清,实在不敢等闲说脱手之事。
喜鸣闻言不由望着高穆允会心一笑,高穆允看着喜鸣不觉也苦笑着摇了点头,随即两人又觉不当,从速将眼睛转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