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夫人一脸期盼的望着天子点点头,未说话。
凤岐朝堂皆知,王子与诸侯联婚乃是此代天子最忌讳之事,当前已结婚的几位王子也无一人与诸侯联婚。
自高穆战生下来,羽夫人已有搀扶本身儿子为太子之意,不过想到天子对峙太子之事忌讳莫深,羽夫人只敢将此事深埋心底,不过却一向在暗中为此事铺路。
高穆战本日下午到宫中看望羽夫人,母子二人商讨了两件事。
天子端到口边的一杯酒俄然愣住了,放下玉爵后好一阵才说道:“夫人是说让歙儿与诸侯联婚?”
天子听后长叹出一口气,好似要将心口的块垒全呼出来,过了半响才应道:“大安立朝伊始,已有与诸侯联婚之事,夫人不必为此事自责——这世上,只要故意,除了联婚,凤岐另有很多通往各大诸侯之路——天气已晚,夫人也早些安息,寡人另有政事未完,彻夜就不留在夫人宫中了。”
“王上,天气已不早,可要先回宫安息?”又过了好久,羽夫人体贴问道。
天子当初虽未参与那场王位之争,倒是亲眼目睹了此中的惨烈,而后天子对王子与诸侯联婚之事忌讳莫深,乃至对王子参政、立太子之事也一向不肯提及。大臣们皆知天子怕的是当初的宫廷内哄再次上演,以是也就无人去说这些事。
厥后,天随人愿,王后竟早逝,羽夫人方借着体贴之意开端调拨天子对高穆歙的不满,进而让父子二人越走越远。
高穆战日渐长大,羽夫人慢慢看清,高穆战太子之位的最大威胁只要高穆歙。只是有王后在,她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天子与王后虽早已不再卿卿我我,却还是是相敬如宾。
一是眼下城中事关高穆战为冰瓷争风妒忌的传闻必然会引发天子的疑虑与不快,该如何撤销天子的这类疑虑与不快。
羽夫人闻言一愣,笑道:“只是这凤岐城中并无如许的女子,莫非真是歙儿在外游用时了解?”
哪知听了羽夫人这句话,天子却只淡淡应道:“此女子也无甚与众分歧,只是不爱红妆爱兵器罢了——现在这天下,不爱红妆爱兵器的女子也很多。”
直至天子一行人去了好久,羽夫人才长长舒出一口气。本日这出戏唱的她非常怠倦,天子走了,她也要松口气好生安息了。
羽夫人从速摆摆手,舞姬乐工们很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