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走了出来,床边有一碗未曾喝完的汤药,一人正躺在床上,面庞肥胖,神采枯黄,便是赵龟年了,“卧榻之上但是赵龟年副都管?”
这个时候赵龟年假寐的双眼才微微展开,“恰是赵某,不知……”
杨凌顺势站起了身,此时更是往床边坐进了一步,“找副都管统带常胜军多年,名声和声望都摆在这里,如果赵大人担不下这调派,便观易州之地,便无人能够胜任。”
“鄙人大宋都批示使杨凌,于童宣帅帐下听用!”杨凌也不客气,直接的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和赵龟年对答起来,“本日不请自来,倒是叨扰了副都管!”
赵龟年的府邸私宅不过是一处四进院落,算不很多么的气度,没有甚么管家丫环,只是三五下人关照打扫罢了,而这些下人一眼便能够看出都是久经疆场的人物,身材都是矮壮,双臂都是有力,有一人乃至连脸上都有刀疤。
问明赵龟年地点以后,杨凌嘴角便是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左拐第三间卧房,杨凌排闼而入,劈面扑来的便是一股子刺鼻的中草药味道,亲卫没有跟着出来,只要汤怀跟着杨凌,寸步不离。
但是如果赵龟年如果在这番哀告之下,应下调派,杨凌便是绝对会狠下心来,撤除此人,哪怕担下不成估计的结果,一旦赵龟年答允,便是证明此人权欲之心未曾稍减,留着一个汗青上有本领,并且有野心的人在这里,无异于安下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有伤害。
赵龟年勉强的撑起家来,“本来是朱紫上门,某有病在身,未曾远迎,还瞥包涵!”
赵龟年更是做出一副病怏怏的神情,长叹一声道:“杨大人劈面,某不敢推委,只是赵某实在是突发恶疾,沉痾缠身,有力担此大任,易州城中百姓安抚之事,大人只消张贴榜文,施助粮米,再束缚麾下秋毫无犯,一时之间也能稳定局面,至于常胜军高低,俺在这里就拜托给杨大人,只愿大人能好生对待俺的这一干老弟兄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