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即是没说,郭药师只是无趣的勒了勒战马,身后的甄五臣倒是心中有些感到,“郭大哥啊,郭大哥,想当初俺们本就是饥民成军,一条命本就不值得甚么钱,老天幸运让俺们兄弟聚在一起,活到本日,这些年来纵横天下,也何尝有涓滴胆怯,怎地驻了涿易,行事却这般谨慎,大石林牙又如何,如果想与俺们常胜军过不去,一并接下厮杀一场便是,人死鸟朝天,归正活到本日,某这一条性命早就是赚够了本钱。”
众骑士俄然分开一列,一人从中策马缓行而来,恰是耶律大石,郭药师,萧余庆却已经利落的翻身上马,朝前膜拜,“拜见林牙!”
“林牙明鉴,若真如此,恐局势将倾,末将自作主张,强征易州民户商贾存粮,兼顾用度,方才气够有所存粮,但也正因为如此,城中百姓怨气颇大,某也是无可何如之举,末将要求林牙能在粮草用度之上稍匀我部。”郭药师一番话说得可断银铁,字字江山仿佛忠心可表,一心就为大辽国事考虑。
幸亏城中每隔两日便布施施粥一次,这才不至于饿殍各处,一起行来,不知有多少曾经的高门令媛衣衫褴褛的站在路边,只要某位军爷有兴趣,做个露水伉俪,管得一日充饥也好。
郭药师也是豪放的大笑道,唤过甄五臣,“五臣,备好上等酒菜,好生接待林牙麾下儿郎,某与林牙先行一步。”
耶律大石表情更加沉重,只是一言不发往州府衙门当中行去,待获得了府衙,一桌酒菜席面早已备好,二人主次坐定,耶律大石率先开口道,“郭将军,涿易二州乃是燕京樊篱,此处,千万不成丧失,如如有懒惰,为宋人所趁,便可直抵我燕都城下,任务不成谓不重。”
郭药师身后的常胜军将佐士卒这才稍稍从方才刚才林牙亲军的震慑当中缓过神来,纷繁拜倒施礼:“林牙一起辛苦!”
需知在常胜军里头,将郭将主军令履行得最为完整的便是这个天杀的甄五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