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的脸上顿时开端阴晴不定起来,这个时候他也说不得甚么只是道,“当今之时,当诸君共力而为,杨凌为大宋计,乃是有功之臣,不成不查,此事休要再提。”
“但是,也恰是此子,将辽人精锐尽数挫败,辽负气势汹汹,最后却灰头土脸的回转……”
节堂当中,一时之间就是众说纷繁,童贯最后料定,“非论如何,总得调派兵马将易州守下来才是,就让杨可世所部移防易州,此子某要重新估计才是。”
“不会,谎报如此军功是多大的罪恶,杨凌又岂会不知此中轻重?就不怕掉脑袋?”种师道和衣而起,桌前只是一副茶具,另有火炉之上方才煮沸的热水,便是为小种亲手泡茶。
涿易二州的计谋职位甚为首要乃是辽国的最重防地,破此二城便是能够挥师直接到达高粱河,北望燕京,多少年来,不过就是涿易二州之地将大宋百万雄狮反对于近前,犹是太祖太宗雄烈,百万禁军战力彪炳,立国之初北伐,也只是在高粱河之前望上燕京一眼,最后兵败,太宗负伤而逃。
“杨凌,这名字怎地听起来这般的耳熟?”小种合上奏报,有些惊奇不定的问了一声。
……
老种看了小种一眼,只是笑骂道,“瞧你这记性,某年事都已经是半截身子入了棺材都记得,此子便是前番杀虏之人,女真人无端屠灭延谷村,此人率了两百甲士便是将女真人杀了个洁净,最后满身而退,另有辽使和谈之时将童贯压得喘不过气来,几乎就应了永不北伐之事,更是派了一支精兵轻骑南下施压,那一次,你我都是没有推测,辽人会暗里来这么一手。”
但是本日,易州已经霸占,涿易二州掎角之势顿时不复存焉,拿下涿州城也只是指日可待,雄师缓缓推动,便可直抵高粱河,复燕大功就在面前,童贯怎能失慎重,这个时候即便是让赵良嗣坐了冷板凳,童贯为了大局,也只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