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恰是老种相公之弟,小种相公种师中,一样是军中老将,年事要比老种小些,但也是甲子已过,古稀将至,种师中统领秦凤路,两兄弟从成年以后便是并肩上阵,与西贼厮杀,豪情天然是好到了极致,小种在西军当中的职位也仅次于老种。
老种看了小种一眼,只是笑骂道,“瞧你这记性,某年事都已经是半截身子入了棺材都记得,此子便是前番杀虏之人,女真人无端屠灭延谷村,此人率了两百甲士便是将女真人杀了个洁净,最后满身而退,另有辽使和谈之时将童贯压得喘不过气来,几乎就应了永不北伐之事,更是派了一支精兵轻骑南下施压,那一次,你我都是没有推测,辽人会暗里来这么一手。”
义则手中白梃兵乃是全部西军,乃至全部大宋数一数二的精华,有杨可世坐镇,易州定然无虞,行动还得快一些,总归是要赶在老种之前便将杨凌拉拢道本身一边。
童贯从欣喜当中反应了过来,这个时候,才恍然,遵循此子脾气,定然不是池中之物,恐怕难以真正为我所用。
如此一来,杨凌必将成为各方皋牢的人物,早晓得,北伐军中除了童贯,另有一个种师道,只要皋牢住了杨凌,才气在这大功当中分出一杯羹来。
“但是,也恰是此子,将辽人精锐尽数挫败,辽负气势汹汹,最后却灰头土脸的回转……”
老种身上也有一些老寒腿,每逢氛围潮湿,老是忍不住钻心的痛,有的时候乃至都有奖腿砍下来的打动,种师道的面前放着一个火炉子,一道豪放的声音从外间穿了过来,“大哥,本日怎生唤我过来,可有甚事生了不成?”
种师中将奏报展开,只是仓促瞥了一眼,便是大惊失容,“怎会如此,刘延庆那厮死了上万的精锐都未能踏入两州之地,戋戋千人,就如许等闲的抢下了易州?会不会有假?”
老种将手中一份奏报扔到了桌上,“且看看吧,燕地格式已有窜改,俺们西军的前程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