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种呵叱道,“现在不是逞一时意气的时候!大敌当前,此话为兄就当你没说,要说再敢言此,某……”
他们对刘延庆心机揣摩得精熟,晓得接到童宣帅钧令,刘太尉的表情就不大好,背后里非常发了一通脾气,大师还冒死的在那边凑趣说好话,马屁不要命的拍畴昔。
几员亲信将领对望一眼,都寂然起家,抱拳领命:“部属敢不经心极力,为太尉效死!”
两党之争,到了现在,已经是到了胶着的境地了,谁都输不起,更不消说蔡京,童贯两派都不是甚么好货品,朝中另有别的一派,以改革为己任,固然现在已经势弱,如若两败俱伤,便是出头的大好机会。
小种深夜被召帐中,得知了种师道的设法后,二人也是计算了一番!
径源军虎帐,一样的月夜,不一样的人,一样满腹苦衷,老种侧卧在帐中,底下就是小种。
种师道感喟道:“童贯这招臭棋如何不是将某西军逼到了死路上,你不是不晓得姚古在此战的处境,先前吾等还未在此地站稳脚根,辽人就敢在我军火线断截粮道,如果径源,秦凤二路兵马再不跟进,恐怕刘延庆和姚古就会堕入背河一战的险境。”
“是啊,现在宣帅已经是将主事之权交给了太尉,即便是老种小种一派也已经是低了太尉一头,更不消说就俺们眼皮子底下的熙河军,太尉一但挥师渡河。熙河军还能不从?俺们两路兵马加起来少说也有七八万,老种即使是故意拖延,还不是跟着往前?”
刘延庆缓了一口气,“老夫在此抚心自问,杨凌毕竟还是为大宋立下很多的汗马功绩,如果不是此子,或许某等还在雄州盘桓,某能逼近高梁河,也算是承了他的情。如果战事顺利,多少还要考虑分些功劳布施他一下,但是这赵良嗣,大要君子君子,不过是就是三姓家奴普通的狡猾人物,郭药师寸功未立,何德何能为担此光复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