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峙到银可术大旗之下做最后拼杀的加起来就寥寥十余人罢了,两边相互之间都没了闪避让步的余地,就是狠狠的冲撞,兵刃的对刺,存亡之分,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杨再兴大枪在手,握持处已经黏黏腻腻的满是血污,在手中直是打滑,盘枪一探就中一名女真亲卫咽喉。
那女真亲卫倒是狠狠滚落雪尘,摔得盔歪甲斜,但是白山黑水中磨练出来的女真猎人,固然战技不如杨再兴这等怪物,却也自有一种绝境中的狠劲,哪怕摔得架子都散了,还死死的拽着那根大枪不放手(未完待续。)
在他们身后,累累的满是女真鞑子的尸首,最后两排近二十骑女真鞑子甲骑,几近被三人一扫而空!厮杀至此,三人都已经浑身浴血,带伤数处,可战意杀气,却仍然是那般昂扬!
既然如此,自家就算死在这里,又有甚么了?莫非顶着一场又一场的败绩,在别人面前现眼么?杨再兴马力弱竭,落入雪尘,已然下定必死决计的银可术就骤但是动,马槊直直向前探出,直刺杨再兴。
从应募河北敢兵士到转为正军,不管是厮杀见阵,还是军中比较,杨再兴不但英锐剽悍无前,并且耐得久战,天生就是冲阵踏营,斩将夺旗的军中前锋人物,向来没有见他害怕疲累过是甚么样!
杨再兴父亲又和那王姓庄客一起应役过河工,冰棱未开这些河工下河,那王姓庄客得了寒热,差点死掉,多亏杨再兴父亲照顾才挣扎出一条性命。归乡以后,那王姓庄客感念之下,就将家传本领传给了杨再兴,杨再兴少年威武,几年打熬筋骨,练习大枪下来,待得长成,本领已经远远超越了那王姓庄客,威武之处,只怕不下于当年与河东沙陀劲旅夹河大战的王铁枪!
既然如此,那另有甚么说的?就陪着银可术一起死罢!七八名女真甲骑同声吼怒,跟着银可术迎向那浑身浴血,搏命杀来的卢俊义他们,厮杀到现在,两军主将终究照面,做这最后碰撞!而在这一边,杨再兴鼓起最后力量,终究超出了卢俊义,大吼一声:“将主,这个鞑子头让给俺!”
一场古迹史诗般的胜利,对一支军队的影响是深远的。固然银可术不晓得拿破仑那句名言,军队就是一个用胜利豢养的怪兽,可作为女真名将,银可术一样明白这个事理,而将这支精锐安葬应州城下,那支南人强军,不消说全部军心士气都要为之一摧!
此时现在,卢俊义只能低吼一声,和鲁达一左一右,翼护着杨再兴冲杀而前,最后拱卫在银可术身边的那七八名亲卫,也已然拼了性命,这场马队相互追逐,最后硬碰硬的比武战已经打到了最后。
身侧抢过两名女真亲卫,一个丢兵刃就去抱杨再兴大枪,这些久经战阵的女真亲卫也看明白了,只要这大枪在手,这血袍白马的年青小将,就是不成反对的!
这血袍白马小将,打击力之强,让银可术都触目惊心,手中女真儿郎性命也是最多的,先成果了他,抖擞身边亲卫之心,然后拖住其别人,等着后盾赶来,哪怕这个过程,要赔上自家性命!
胯下战马仆倒,换大多数人,在这冲杀之际。就跟着滚落雪尘了,不过杨再兴哪能算是平凡人?本来阿谁算是他徒弟的王姓庄客,就曾经感慨过,你这小子,天生就该吃刀头舔血这碗饭。放在百数十年前,凭你小子本领,还怕博不出个公侯职位?至不济,也是衙前都批示使都虞侯使的身份跑不了,为君王驾前最凶悍的虎伥鹰犬,放出去就是要吃人的。
这一沉裆,却闻声胯下战马一声哀鸣,轰然倒地,竟然再吃不住杨再兴沉裆一压,这驮着杨再兴几次冲杀,破阵而入的高骏辽东战马,****已然透湿,最后一分马力都榨出来了,且身上伤痕累累,血都流得差未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