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和顺婉约的江南水乡,再寻一个女子,终此平生,这也算一种活法,但是老天爷就是让他来到了河北大地之上,切身参与了这场北伐大事当中,乃至第二次北伐也在本身的一点点鞭策之下逐步向着不一样的方向走去。
赵良嗣只是甩了甩袖袍,“哼,大庭广众之下,贵使还请重视分寸,幽云十六州自古便为某汉家藩屏,后晋石敬瑭昏庸无能,将大好国土拱手送予你们两百余年,治下汉人何尝一日不思中原故国,这些年来,多少汉人死于尔等手中,可叹机会未到,只得韬光养晦,哑忍罢了,现在天下局势俱在我赵宋官家手中,如何不图思归?”
耶律大石不知怎地,这个时候脑海当中闪现的都是杨凌的身影,这个职位不高之人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比这合座的衮衮诸公都要深切,这里独一一个让他有些顾忌的老种相公都要差之一些。
话说到这个份上,辽人的态度已经是再较着不过了,想要压服他们,底子就算不成能的事情。
童贯见此有些不悦,毕竟两国正在商讨要事,这位幕僚如此闯出去行事,显得童贯御下无方,若不是此人是宣帅府中的白叟,常日里也不似如此没个端方,说不得童贯早就将其吵架出去。
童贯在大堂当中,只是看着赵良嗣和耶律阿古哲据理力图,说到狠恶之处,也耶律阿古哲终究忍不住喝骂了起来,“贼厮鸟,俺们大辽待你等治下汉人不薄,高官厚禄向来未曾鄙吝,可你们在俺们大辽困顿之际反手就投了南朝,这是何事理?”
耶律大石缓缓的站起家来,倔强之姿一显无疑,更甚于耶律阿古哲,这个时候世人方才有所警悟,或许此次辽国使团所谓的正使耶律阿古哲不过是这耶律海东摆在大要上的棋子罢了,这才是真正的正主儿了,起码气度之上,耶律阿古哲就远不如耶律海东。
童贯不由得喝道,“贵国口口声声想要和谈,现在又呈兵白沟河,何来诚意?”
雄州城当中,耶律大石和童贯之间的构和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境地,两边唇枪激辩,起码在堂面之上,没有一方情愿松口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