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之地,兵家必争的地点有很多,糜驼山一带绝对排不到前面去。但是这段光阴,这一片本来偏僻的地点,倒是宋军云集,杀气冲天,鄜延一军与折家军联兵东进,仿佛就筹办在其间,狠狠的和女真鞑子做一次决定性的会战!
女真西路军如果只要这等水准,岂能击灭刁悍的辽国?岂能在横扫鄜延路劈面黄河东岸诸军寨渡口之际,若摧枯拉朽普通,守军可贵有能对峙得稍稍悠长一些的?
比起阿谁妄图吃苦的兄长将主而言,刘光宗倒另有些武将的精干之气,披着甲胄一口气直登上来,大大咧咧的就来到韩滔身边,先向远处打量了一眼,就不屑的笑道:“总算是撞上了女真鞑子,不过这个模样,像是能打的么?直娘贼的跟纸糊的也似,一撞就鸟散了!”
杨凌孤军而抗女真鞑虏,毫不软弱的切身临敌,向来都是重新打到尾,韩滔是极佩服的,能让军将放心兵戈的统帅到底有多贵重,韩滔也是再明白不过!
韩滔蓦地一咬牙,大声道:“走,下山!就在其间扎住,撒开轻骑,广布哨探,尽量刺探劈面女真鞑子雄师意向,俺去寻刘副总管,看能不能说动于他,不能再深切了,仗不能再这般打下去了!”
这一系列军寨,应当是几个相距甚近的山谷中的村庄,都在大道之侧,相距这么近的间隔,说不定还是一族之人分各支而居。
“这些鸟女真鞑子还不是普通?俺兄长早就刺探得明白,这一部人马是在女真争权失利的,给朝西打发到草原大漠这等鸟不拉屎的处所,穷得跟鬼一样,此次南下,还不就是想来捞一把。朝东撞撞,泼韩五那厮西军出来的,多少能打一气,女真鞑子就转而向西,俺们一时粗心,给鞑子冲到了河边,现下几万雄师渡河而来,女真鞑子还不掉头就跑?恰是主力转而向东,前面留下未几兵马断后罢了。”
比起春季时分的多雨泥泞,入夏以来,河东又是干旱少雨,而在河北之地,又是夏雨若潦,湿冷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