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凌的目光微微一闪。
明日本身就要发难，李邦彦必须囚禁，那就是说，此人再也没法掌控胜捷军，王禀不出头，胜捷军就再也不会往北行一步……
也恰是因为如此，王黼身边无人可用，才派了与他一同从汴梁出身的李邦彦前去。太原城中的吴玠也不是安排，早就是得知此况，飞马报与杨凌，这也恰是杨凌敏捷带领黑云都数百甲士回返河东的启事。
杨凌最担忧的还是河东，毕竟王黼为河东路宣抚使，本身最高也只能算是个副使，虽说有权柄，不过在大局上没有铁血手腕岂能拧过王黼？
杨凌没有碰放在地上的那碗水，他双手按膝，沉声说道：“王都统，你是行伍出身，目前的危急，你应当比我更清楚，连番血战之下，我们的人马折损大半。精疲力竭，晋阳军本为环庆败军构成，崩溃得不成模样，所幸晋阳军已经光复三州。士气略微抖擞，如果再一拉散，再也有力挽回，不堪一战，国无防不立，某所为的不过就是大宋不为内奸所辱。晋阳军千万再动不得了。”
到了童贯这里，几近是已经是处所一把手，掌管军政大权。
“为了大局，我但愿将军能共同我共镇河东。”
王禀的眼睛微微一垂，看着那碗有些泛动的水，缓缓说道：“杨大人，这件事，你应当与王宣抚或者李邦彦大人商讨才是。”
皇祐四年，枢密副使狄青任宣抚使，是武臣任宣抚使之始。
王禀目光一垂，淡淡说道：“一会儿，明日末将会颁下一道军令，晓谕统统将士：本将军若身材有恙亦有力掌控全军之时，将由李大人暂代本将军之职，统统将士，悉从李大人调遣叮咛。”
王禀笑了笑，悄悄点头说：“杨大人，他是文臣，你让末将如何禁止呢？”
今后的宣抚使演变成一起或数路的军事统帅，庆历八年，参知政事文彦博任河北宣抚使，则是专为弹压贝州王则而设的军事统帅。
杨凌沉声道：“他们本是聪明人，但是越是聪明人，一旦钻进了党同伐异的死胡同，越会对峙己见，变的刚愎自用，乃至比猪还蠢，王都统，在这里，你是军中最高统帅，我但愿你能与我一起禁止他。”
王黼的行动，就在这不声不响当中展开了，王黼得知杨凌驰援蔚州以后，便是以杨凌身为一军统帅，冒然轻进为由，令王禀率胜捷军出雁门关掌管军事，也就是要夺了杨凌岳飞手中的晋阳军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