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南仲一笑:“不是正有我辈在?梁溪先活力直且壮,恰好稳住民气,我辈为其筹饷调兵。出而平乱,还怕不马到功成?河东路乱事起。无重臣难以稳定民气。重设河东及河北诸路安抚制置使天然是在所不免,到时候还要希冀太尉领此重担…………梁溪先生将来或领柏台,或入东府,总不会悠长在西府任上,太尉定边功业成绩以后,还怕将来不得枢府?就算只能就枢副位置。却另有谁能爬到太尉头上去?”
耿南仲话说到此处,何灌就是有天大的怨气,也只能强自咽下。
几十字以后,就是太子之宝端端方正的落在上面,素净夺目。
有何灌这等军方力量的支撑,太子职位,今后才真正可称得上深固不摇,只等将来接位了。说得再诛心一些,太子力量真到了那一步,到时候安排一个内禅,也不是甚么说不畴昔的罢…………
对于这些士大夫辈而言,这当然不是为了规复他们在大宋中期那种与君王几近平分大宋治权的黄金光阴,而是完整为了大宋将来着想。
青绫之上,恰是太子墨宝,笔锋秀挺,恰是苦心学习自家老爹的服从,不过却不如自家老爹瘦金体超脱放诞,自有一股仙气在,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到时候何灌根基上能够肯定拿到分量最重的安抚制置使位置,有军马再能筹集一些军费,出而安定河东事情,李纲过渡完以后,枢密大权,的确就是何灌的囊中之物了,即便是何灌到时候只能当个副使,能镇得住他何灌的枢密使,也真找不出甚么人来,就算是一向是枢密副使的位置,西府之事,还不是何灌一言而决?
本日两人密会,这才算是戏肉,耿南仲从袖中渐渐取出一封青绫卷轴,双手奉给何灌。何灌也极其慎重的双手接过,展开细阅。
他是聪明人,一下就看出士大夫辈的情意还是想在将来限定皇权,人道本来就是如此,到了手里的东西如何也舍不得再交出去,除非是大智大慧,大圣大贤之辈,赵佶却如何样也算不得是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