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南仲也的确想过能不能从西军借兵,但是一向游移能不能拿出让老种动心的好处来,在他想来,老种权位已经臻于武臣颠峰,现在稳稳坐镇陕西诸路,就能获得充足的好处,何必来趟这个混水?
何灌头立即就摇得缓慢,差点就将头上璞头甩出去:“用不得,用不得!只要想成事,就想也别想京都禁军之辈!某的意义是,调西军!”
“至于隐相那边,河北东路与河北南路安抚制置使位置,就是给他的人来就任此职位的,现在隐相手里没有了童太尉,能得一安抚制置使位置,已经是不测之喜,如此下来,方方面面各得其所,另有甚么说得?河东路暨河北西路安抚制置使位置,非太尉莫属!”
河东路事情,必定要设统帅前去平乱,王黼作为安抚使已经倒了牌子,想压住晋阳军,必定要设更加位高权重,能够集结数路力量的安抚制置使这等重臣,太子一系想得河东路与河北西路安抚制置使,就得让其他各方也对劲,生生又筹办设出别的两个安抚制置使出来,交由其他各方权势分赃。
何灌嘲笑:“又怕西军气力大增么?伐燕之前,西军那般强也如此过了,现在就算让他们规复一些气力,又如何了?只要某坐镇河东路河北西路,整军练兵,那杨凌都能拉出一支晋阳军出来,某还能不如他?”
现在太子职位要紧,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何灌点头,腔调如铁:“西军出近一万余军马,渡河抵太原,某在费些心机,整练数千兵马,与某合兵,则平乱以后,晋阳军交给西军收编!这万余精兵强将,老种见到,还不得从喉咙内里伸脱手来?这万把军马,他如何也出了!”
来由也是现成的,因为河东河北边地无重臣统摄,以是才闹事情。为将来计,沿边之地都要设安抚制置使以待将来,要不然又来一个河东事情当如何?不如统统防患已然。
何灌哼了一声,看着耿南仲,开口大有老气横秋之态:“耿兄,你没带过兵。为将之人,所求的好处除了升官发财以外,就是希冀手中强兵更多一些,西军伐燕打一场,折损近半,如何不想规复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