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人这一次行事让任何人都是没有想到,以精锐直扑易州,仅仅是有几个内应就能成事?其关头还是批示者有这个胆气和魄力敢行此事才是关头。
直到萧干与耶律大石前番在白沟河大胜北伐宋师,班师回朝后,这颗棋子便是到了萧余庆的手中,常日里,这颗棋子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在此风云际会的紧急关头,这颗棋子的感化便是摆布胜局的关头。
时节至此,萧余庆也是顿感一阵有力,仿佛就是老天爷活生生的让大辽没有了运数,两百年之前,五代十国盘据,民气丧乱,汉家政权变跌最快,政权最多,内哄最重的期间到临。
“大人说的那里话,俺们与常胜军又有甚干系,说到底还不是打心底瞧不起几次的汉狗,固然说这律令重了一些,可只要束缚得好,便没甚打紧的。”那亲将也是终究缓过神来了。
那亲将也是头一遭听到此番策画,内心不由得有些感慨,这番算计倒是不错,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易州等闲之间就被一队宋兵抢城拿下,说到底,这亲将也是服的,宋人的批示高层,向来都是年龄较高,这一点几近都是如此,身居高位的大宋批示官,比方老种,小种,童贯,刘延庆,都是六十以上的年龄。
后汉天子刘知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集尽汉家儿郎精华,才将其逐回幽云十六州,但是光复幽云十六州何其难也,汉人穷尽数百年心血,最多也就只能在高粱河之前远远的望上燕都城一眼。
没甚么不平的,能行此之险便是男儿风采,打输了,丢了城只是本身本领不敷,来日在疆场之上找回场子,一雪前耻便是……
萧余庆正襟端坐在案后,连日以来的忧愁已经使得他的白发多了很多,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便是一封不晓得从那里来的手札,萧余庆缓缓读完,最后将信放到蜡烛之前烧尽。
幸亏大石林牙见机得早,及时将一部分百姓人丁往燕京迁去,这才将丧失降到了最低,可就是如此,也未曾见萧干惩戒过一个犯了律令的士卒,这个时候,还得全凭厮杀汉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