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这个时候已然是撤去身前的盾牌,抬眼望去,便是与郭药师对视了起来,“给某拿下!”
“啊,还要来!”汤怀有些惊奇的看了杨凌一眼,今晚这一番折腾,全军高低都是够呛,如果再来一次袭营,恐怕即使他们再是打得熬得也是受不了了。
面前的这个常胜军士卒便是如此,之前为郭药师收留,这几年的磨炼,从一个肩不能挑的公子爷生长为了一常胜军当中的校尉,厮杀起来也就如那百战老卒。
“不必了,追不上了。”杨凌极其可惜的叹了一声,这个局面即便是他也有些难以预感,就在本身的方才兵临涿州城下,营盘都还没有扎得全面的时候,这厮就是抓住天时的机遇,实在给杨凌上了一课。
说完以后,便头也不回的向着宋人的阵列当中冲将畴昔,仅存的百余常胜军士卒都是紧紧的跟从在其身后,头也不回的杀将畴昔,一如之前,飞蛾扑火。
“大人,郭药师逃了!”汤怀在他的身边仓猝叫道,“快,快让轻骑追上去,郭药师一死,涿州就是群龙无首……”
那常胜军士卒只是避过,“都管何必如此,现在大敌当前,窃觉得,都管此时该当安然回返涿州,俺们便是豁出了这条性命,也定然会护得都管满身而退!”
郭药师虎目当中不争气的滴下了两滴眼泪,然后刚毅的转过身,“俺郭药师对不起常胜军的弟兄们,但有家眷,毕生奉侍……”
一股莫名的挫败感竟然就从郭药师的胸中油但是生,他领兵以来,战过女真,战过辽人,他向来不打没有掌控的仗,要么不战,若战则必胜,以是才有了常胜军现在的称呼。
郭药师将马槊接了过来,身上的气势猛地一变,蓦地抖擞了起来,向着那先前说话的常胜军士卒长长的作了一揖,“再造之恩,请受郭或人一拜!”
“哐当!”马槊落在了地上,“败了,郭或人败了!”
这就是老将,身经百战的老将,仅独一一线战机也能灵敏的嗅到,固然说本身已经充足谨慎,但是浓雾气候,即便再如何谨慎,都是让郭药师得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