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几句吧,你觉得杨将主的表情就好了?俺们白梃军的士卒都是遴选的百战甲士,但是到了此军中,上到宣帅,下到杨将主都是珍惜得不得了9□,,非力挽狂澜这等关头之时不得动用,常日里都是养得好了。”
望着前面装载盔甲的运车,世人就忍不住有些无法,他们常日里是不着盔甲的,即便是行军时分,人甲,马甲一整套就是两三百斤不止,都是用马车,驴车运送,如许一来,速率就跟龟爬似的,“这有甚么体例,俺们是重甲骑,行军还能快得了?”
顾不得方才讲错,几名甲士便是在顿时行了一个军礼,先前的副都头,勒顿时前道:“那里倒是在说将主的不是了,俺们只是恋慕雷远文那厮运道好,这般等闲的就立下了大功,将来官家的功绩簿上,还不得策勋三转,俺们却只是灰溜溜的吃些干醋!”
这副都头也不顾忌半分,就这般直率的说道,仿佛是全部军中都遗传了杨可世傻乎乎的脾气,白梃军高低都是走的豪宕线路,谁如果磨磨唧唧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包管世人以竖中指鄙夷之。
杨可世叹了一声,紧接着又道,“谁说不是,俺就第一个扇他嘴巴子!”
说到这里,众将士都是轰然一笑,方才军中才生出来的一点怨闷之气便是一扫而空,“但是白梃军是军国利器,等闲之间,不得动用,俺在这里说句诛心的话,自北伐以来,俺这内心就是憋屈得不可,老种相公被宣帅打压得狠了,从大战初起,就没有认当真真的考虑过兵事,更多的心机还是花在了内斗之上,你说这倒罢了,恰好刘延庆也是个轻敌的草包,大石林牙是多么老将莫非未曾传闻过,如果缓缓而进,共同老种相公雄师,就是耗也耗死他了,却与俺们其他三路雄师离心离德,白白扔了环庆军数万将士的性命。”
“说到底,俺还真有些恋慕雷远文那厮,跟了杨凌以后,便是频频大战,立下的功劳何止一星半点,说不得今后见面,俺们还得施礼叫上一声上官!”一个白梃军士卒,骑在战马之上,肩上挂了一个水葫芦,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