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冷雪虽听得似懂非懂,但也微微领悟了他的话外之音。不由苦笑道:“看来这个冤罪是永久洗不清了”。
浔阳才子悄悄在她那艳若桃花的脸上亲了一口,哈哈浪笑道:“别急,别急,这不是来了嘛”?
绿衣女子悄悄刮了他一耳刮子,啐声道:“八成又是在内里看上了哪个妖精吧”?
那两个侍女不过十五六岁,被他看得面红耳赤,欲挣不脱。浔阳才子顿时心猿马意,畅怀大笑,正欲将二人一左一右揽入怀中,突闻一声幽叹悄悄传来。
傲冷雪懒得理他,只顾大吃大喝,他实在太饿了,足足吃了半个时候,才将尽是油渍的手往车帘上擦了擦。他一向在苦苦思,却想不出逃离的体例。因为浔阳才子像一头奸刁的狐狸,正一步不离地看着已就逮的猎物。
傲冷雪满身一麻,如一瘫软泥倒在椅子上,贰心中那残存的一丝幸运之光,顷刻间完整燃烧。
绿衣女子眉头一松:“你不是说庄中除你以外,不能有其他男人么?你带他来这里干吗?他跑了,就跑呗,岂不更费事”?
浔阳才子双眼一亮,笑容又上眉梢,他大步走向前去,将那绿衫女子揽在怀中。过了半晌,那女子悄悄摆脱他的度量,娇嗔道:“你如何现在才返来呀?人家都等得茶饭不思了”。
傲冷雪不解道:“我看此民气狠手辣,却还被称作“才子”,实有辱“斯文”二字“。
车夫冷哼道:“他虽披着斯文的外套,干的倒是伤天害理,丧尽天良之事”。
浔阳才子无法収道:“如果个女人,那也罢了,他是个男人,一个很值钱的男人,我已封住他满身的穴道,想不到还是半路被人劫跑了”。
大门一开,马车就滑了出来。在一座朱红色的楼前缓缓停下。当即有两个明眸皓齿的侍女迎了上来,躬身道:“老爷好”!浔阳才子跳上马车,笑嘻嘻地别离拉住二人的小手,目光逗留在对方小巧凹凸,峰谷初现的身材上,返来扫视。
浔阳才子笑容顿失,不自发地松开了双手,那两个侍女奋力摆脱,垂首不语。
傲冷雪无法叹道:“实在那真不是我干的,我也没有那种才气,莫非连你也不信么”?
朱楼的大门“吱”地一声轻响,缓缓开启,一个绿装女子婷婷步出。她黛眉肤雪,丰盈袅娜,虽不敢说沉鱼落雁,但却绝对让天下任何男人见到都为之动心。
在马车前面十数丈处,一个粗布、打着布丁的青衫黑汉正倒卧在路旁的枯草当中,口吐白沫,一动不动。那恰是赶车的车夫。仿佛那匹黑马正在念惜着仆人的犊子之情,在不遗余力地焦心呼喊。但它的仆人已然听不见。
车夫突目露精光,斩钉截铁道:“凡事蒙冤沉辱者,总有一天会昭白日下,沉冤昭雪”。
傲冷雪心中一动:“此人也是大奸大恶之人,我又何必理他那么多,倒不如想体例逃脱,但现在本身空肚饥渴,两退转动不了涓滴,又怎能逃得出去”……。心念一转:“我何不现在吃饱喝足,再寻机遇”。
他语气微一顿,又长叹道:“实在天下之事很多时候论的不是本相,并不是你做或没做所能决定的,而是那些把握驰名誉和实权之人决定的,他们说你好,你就好,他们说你坏,你不坏也是坏……”。他语气垂垂冲动,目现仇恨,似有感而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究在一座大庄园前停下,这座庄园很有范围,大门上书着:“清莲山庄“四个大字。虽谈不上宏巨大气,但倚山傍水,树木葱笼,飞檐雕角在扶疏的落日霞光中,显得斑斓、雅静、非同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