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感,满目惊奇地望着浓眉大眼的青年:“但是,兄台……”他话尚未出口,对方似已明白。
那两人如奉绝音,忙搀扶傲冷雪走进屋内,屋内烟雾重幔,更浓,更熏,热浪滚滚,令人感受就如置身一个铜炉内,口干舌燥,肤面灼痛,那两壮汉扶着傲冷雪站在离那丹炉五尺许之处,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钟楚杰点点头:“除了神医草百生,另有谁能救得了你……”但草先生救你仿佛也费了很多心血,光那口丹炉大锅就熬了一天一夜。
那浓眉大眼的青年点点头,嘶声道:“也不晓得是我钟楚杰福大命大,还是彼苍开眼,佑我落红园,我虽中他致命一剑,但却又死而复活,我恐怕被那魔头发觉,便扮成一乞丐昼伏夜出,我无依无靠,听闻牛老爷的盛名,便来投奔于他”。
钟楚杰仿佛看出他的情意,也长叹道:“草百生是个极奇特的人,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救人医病,不为名不为利,全凭一口好恶,底子无因可循……”。
那幽灵般的人影直走到他床火线自停下淡淡道:“不错,恰是,想不到小兄弟还记得我”。那人不是别人,恰是落红园遇见过的阿谁浓眉大眼的青年,落红园仆人韦石的门徒。
摇摇手朗声道:“这等风景美好之处最合适吟风弄月,谈古论今,若想听故事却非那边莫属”。他双目四周一瞥,径直向来路行去,傲冷雪跟在他身后,二人又回到那阴暗的石屋当中。
苦笑道:“我们真是有缘,想不到竟然又在另一个天下相见”。
敖冷雪闻言一怔:“他已经走了”?
傲冷雪心中一阵抽动,低声道:“他死了”。
傲冷雪轻叹道:“公然是一代怪杰,一代神医”。贰心中俄然一动,不解道:“那草先生既是位怪杰,定是行迹流散,他又如何会来此闹市当中”?
若将人放入此中难道骸骨无存,二人相望一眼,齐齐觉得本身听错,仍一动不动站在那边。
他话音未落,蓦地转过身来,一动不动地望着傲冷雪:“辛总管呢?他?”
那晚血淋淋的场景又闪现在面前,傲冷雪感喟道:“你们明知不是敌手,却还要一个个去送命……”。
二人在门外三尺处方停下,回顾望去,但见屋内烟雾更浓,如风叠浪,仿佛如一个妖怪在张牙舞爪,刚才那销魂之声令二人面色煞白,心不足悸,二人微一顿足,刹时疾走而去。
那草百生似已不耐烦,冷叱道:“这百草丹炉虽有化骨销魂之力,却也有起死复生之妙,当今天下能救他的唯有老夫,你们如故意救他就按老夫方才所言,如果一再迟延,只怕老夫也回天乏术了”。
傲冷雪这才回过神来,惊奇道:“此地那边?莫非我们……”
钟楚杰俄然放低了声音:“草百生来此,是牛老爷请来为一小我治病的……,一阵脚步声俄然传来,钟楚杰倏然止声。
“不,庄主一向叫我们走,不要白白送命,特别是他见地了那魔头的武功以后,更是……但我们一个也没有走”?
那夜的落红园血雨腥风,全园下没有一个活口,但他……傲冷雪怔了怔很久,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那两人闻言大骇,此时丹炉火焰正旺,足可熔金烁铁,炉上的大锅中此时烟雾翻滚,也不知是水还是甚么?
草百生冷酷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把他扔到你们面前的大锅中”。
那浓眉大眼的青年望了望他,突回身向内行去,回身招手道:“你随我来”。
他语气微一顿,蓦地一转:“他虽是个不懂常理的怪物,但医术却不但涓滴不怪,更有点奇异,他说你七天后就会醒来,你公然一丝不差地就醒来了,并且仿佛伤痛全消”。他言语间,双目变得灼亮,不知是崇备还是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