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恳说,在储君未立之前,新帝一向觉得父皇偏疼二弟,会将皇位传给二弟的。乃至是在太子受封典礼以后,新帝还曾觉得父皇会忏悔。
现在又要让他们母子如愿去封地就番么?
不管天子如何想,圣旨都下了,万安伯也只能着人接了林樾溪回府,好生对待。
儿子返来,田氏好歹算是有了盼头,身子垂垂有了转机。
莫非那竟不是田学思而是晋王?
周暄脚步微顿:“如何了?”
一贯重端方的朱太后一时之间,也忘了后宫不干政的古训,劝说儿子,切莫为了仁德的浮名,放虎归山,变成大错,如此。
朱太后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五年前,父亲将她送到庄子上,再不管她;五年后,竟然亲身去接她回家。
他已君临天下,他不介怀对二弟好一些。
权势、繁华……甚么都是不相干的,只要儿子平安然安,那才是最要紧的。
陪林樾溪说了会儿话,几人散了。周暄仓猝回家,马车停在家门口,周暄还未进家门,便见路征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