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做事,不大有章法,这几年又常常隔三差五的,想出个新令。他给你赐婚,多数就是为此。”忠勇侯道,“你如果内心不肯意,爷爷拼着这张老脸,也要去求皇上收回旨意。”
从忠勇侯府出来,天气还早。周暄心念微动,对邢伯道:“邢伯,我想去看看舅公。”
周一弦瞧了mm一眼,轻声喝止:“一柱!”
忠勇侯此次没有多留孙女,他略嘱托了几句,就挥手让周暄分开了。
周暄垂眸,一言不发。
――现下陈芸也不管宋三爷喊泾阳侯了,也不是还靠近时的宋叔了,直接是宋三儿。
祖父待她,一贯是很好的。
周暄不大明白,为甚么大家都当这赐婚是委曲了她,都笃定她不对劲这桩婚事。她情愿同路征做伉俪的,并且,路征很好很好啊。
“如果呢,你筹算如何?”陈苑插口问道。
但是这一回仿佛与之前略有分歧。周一弦看着她,脸上尽是怜悯怜悯,看得周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