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追:“……”
过了一阵,又道:“明早想吃银丝小饼。”
“哭了?”萧澜在他背上轻抚顺气。
“如何就没让你好好养着了?”萧澜将人顺势搂紧,在耳边笑,“若我真不管不顾猖獗起来,你只怕会哭一晚,尝尝?”
“追不上。”萧澜单手撑着腮帮子,兴趣缺缺,“并且你耍赖。”
午后骄阳炎炎,像是连地盘都要被烤出卷儿, 道两旁的树叶蔫蔫垂着头,偶尔有蝉鸣传来,也是吱吱嗡嗡有气有力。此等炽烈的气候, 百姓自是都躲在家中, 路上空荡荡的, 连贪玩的小娃娃都不见踪迹。
萧澜道:“不能。”
陆追顶动手巾躺在床上,面庞蕉萃,双目无神。
一觉到天亮。
“轻一点?”萧澜在他耳边笑,带着几分强势,几分蛮不讲理,“不可,我喝醉了,没分寸。”
“你……”
陆诘问:“能去大雁城了吗?”
陆追背动手来回转圈,唉声感喟,叹了半个时候,没人理。
陆追闭起眼睛,低低说了一句话。
萧澜脚步踉跄,几近是砸进了轻纱帐中。
“我每回一靠近,你就横七竖八到处摔,趁我扶你时又脱手偷袭,不是耍赖是甚么?”萧澜拉住他的手腕,将人蓦地拽进本身怀中,“我也学你不讲事理一回,抓到了。”
陆追一记扫堂腿将他逼开三步外,本身抓住一棵老枯树,猫儿普通窜上院墙,衣摆拂风身姿轻灵,消逝在了冷巷另一头。
陆追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你……”
萧澜双唇贴上他的脖颈,双手只一抽一绕,陆追的手腕便被束缚在了身后,转动不得。
萧澜握住他一只手,贴在脸上含混应了一句。
陆追不想对他这下贱的爱好颁发定见,便只要气有力道:“我要沐浴。”
萧澜拥着他赛过在枕被间:“嗯?”
萧澜只当没闻声,匪贼普通将人扛上肩头,带着回了住处。
萧澜:“……”
陆追挣扎了两下,没能挣开,因而一撇嘴:“抓到就抓到吧,我又不是朝廷赏格缉捕的逃犯,还指着有人给你赏钱不成。”
陆追干脆捂住他的眼睛。
萧澜笑,替他将汗湿的长发拢整齐:“可这类时候,我却想看你哭。”
满满一院子人。
朝暮崖其他兄弟们也很镇静,这如何还扛返来了,遂纷繁围上前,筹算体贴一番。
经此一过后,萧澜不管如何也不肯再听任他由着性子来,莫说是要修凉亭,就是要建宫殿,也得比及天风凉了再解缆。
“我如何了?”萧澜啃咬他的肩头。
……
“这可真是王城,在我们那小镇子里, 就没见过这般宽广的街道。”远处,一群人正牵着马往过走,虽说热得满头是汗, 可脸上却喜庆得很, 两匹马拉的大车被毡布盖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里头装了些甚么, 说谈笑笑的, 熟门熟路就进了金玉坊。
陆追沉着而又淡定道:“没事,天热,懒得走路。”
陆追将脸深深埋在被褥中,一头黑发狼藉。
萧澜凉凉道:“休想。”
萧澜点头:“好。”
八月,王城。
陆追软绵绵趴在他肩头,郁郁寡欢。
老管家正坐在门口打盹乘凉,俄然听到耳边喧闹,睁眼就见一群年青人正在看自家大门口的匾,便站起来问道:“诸位是要找我家仆人?”
半晌后,耳后公然传来破风声,两枚树叶软趴趴打在侧脸,陆追拎着清风剑敲敲树干,问道:“你如何不追我了?”
七天后,萧澜赶着新买的马车,将上吐下泻的陆追又带了返来。
红香木靠墙码放整齐,清雅暗香沁民气脾。